然而,二老爺打聽到,他有個十分要好的同性友人,二人同吃同住,進進出出。
不是,同進同出。
薄氏聽完,先是錯愕,繼而大哭。
難道她的寶貝女兒真的要嫁到魯國公府嗎?
她和丈夫琴瑟和鳴,中間沒有第三人,薄氏簡直想象不到,如果女兒嫁給一個整日出入青樓楚館的丈夫,日子該是何等淒苦。
二老爺也苦笑:“說起來,魯國公府倒還不算欺人太甚,隻是先讓媒人上門。否則,人家進宮求了賜婚聖旨,哪裡還有我們說話的餘地?”
薄氏的哭聲猛地一頓。
是啊,假如肅王妃和魯國公夫人去求了皇後,等旨意一下,他們全家就隻有磕頭謝恩。
攬著妻子的肩頭,二老爺眉頭緊皺。
他彷佛下了什麼決定,拍著薄氏的後背,輕聲安撫道:“彆慌,我來想想辦法。”
翌日,二老爺去了翰林院,見到陸硯。
他沒有擺長輩的架子,邀他一敘。
散值之後,二人找了一間茶樓,在包間裡相對而坐。
二老爺開門見山。
他請陸硯出麵,讓肅王妃和魯國公府打消結親的念頭。
“找了媒人?”
陸硯微一擰眉。
看來,肅王妃已經放棄了在那些豪門貴女中挑人。
又或者,她覺得薑芙容色過人,說不定能拴住弟弟的心。
雖說納妾才納色,但弟弟那個性子,真給他娶一個不夠漂亮的妻子,肯定跟白娶一樣。
二老爺憂心忡忡:“是啊,現在隻怕那邊見我不鬆口,索性去求了賜婚聖旨……”
陸硯的眉頭擰得更緊。
見狀,二老爺趁機說道:“芙兒年紀確實不小了,不知道阿硯你是否有相熟的同窗同年,隻要人品過硬,家中人口簡單,不需大富大貴。”
他之前看的那幾個,不提也罷。
人品過硬,家世簡單,這要求的確並不高。
隻是陸硯沒來由的一陣鬱氣,這薑老二是不是過於草率了?
薑芙那種性子,嫁給那些書呆子,豈不糟蹋?
他雖然不懂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