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最近忙著準備婚事,也有一段時間沒來薑家。
一見到薑芙,他有些吃驚,連語氣都急了幾分:“怎麼瘦了這麼多?”
以前又軟又嫩的臉頰,明顯單薄許多。
薑芙摸摸臉,心虛地問道:“能看出來?”
陸硯皺眉:“是誰說了什麼,還是你在擔心什麼?”
儘管是皇帝賜婚,難保沒人背後嚼舌根。
那些人不能輕易動他,說不得就要在女眷身上做文章。
薑芙趕緊解釋:“都沒有,我挺好的。”
不過是一想到要嫁人,要管家,要應付一大攤子事,就有些惶恐不安。
高官夫人,哪裡是那麼好做的?
光是年節的迎來送往,人情走動,就不知道有多麼繁瑣了。
薑芙早就跟薄氏學習過這些,但她懶散慣了,更不喜歡和一群女人虛與委蛇。
那種表麵你好嗎,內心好**日子,她還是怕。
當初之所以選擇宅在家裡寫小說,不就是因為她不樂意朝九晚五嗎?
“真的。”
薑芙強調。
陸硯更加肯定,她沒說實話。
不過,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二**婚的日子定在明年三月,最是一年春好處,不冷不熱的天氣,舒爽怡人。
薄氏又是欣慰,又是不舍。
轉眼到了一年的末尾,這是薑芙留在娘家的最後一個年。
父母恩愛如初,兩個弟弟懂事乖巧,她也擺脫了慘死的命運,一切似乎都那麼完美。
冰鎮過的果酒酸甜可口,薑芙忍不住多喝兩杯。
薄氏沒有阻止女兒,等嫁了人,就不能這麼隨意了,反正是在家裡,就隨她去吧。
酒勁上頭,薑芙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有婢女扶她回去。
半路上,似乎又遇到了什麼人,她想看看,卻怎麼都撐不起眼皮。
那人將她抱起來,動作輕柔。
薑芙覺得舒服,她稍微扭了扭身體,把頭一埋,嗅著那股熟悉的淡淡冷香,陷入夢鄉。
陸硯在床邊守到後半夜,期間給薑芙喂了兩次水,掖了三次被角。
又聽了一大堆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