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軼收回了手,打量了她幾眼。
“娘娘是擔心薑貴人生下兒子?”
這還用問嘛,薑貴人位份低,她這個兒子分明就是給文貴妃生的。
薑芙懶得開口。
“宮裡的孩子,能不能生出來都兩說。就算真能生出來了,能不能養得活,立得住,誰能說得準?”
郎軼漫不經心。
殊不知,薑芙正在天人交戰。
她當然不希望薑萍的兒子出生,但主動選擇做打胎小隊長什麼的,說實話,薑芙的潛意識裡也有一絲抗拒。
不過,再想到這對母子以後會多麼罪大惡極,這種抗拒之情頓時減輕了許多。
“消息準嗎?再看看吧。”
薑芙決定先觀望幾天。
郎軼倒是有些意外,看了她兩眼。
一個才十幾歲的少女,說到有孕什麼的,竟一點兒也沒有羞臊的樣子。
她甚至動了殺心,哪怕隻有一瞬間。
郎軼反而隱隱興奮起來。
他主動幫她解圍,原本隻是順手而為罷了,或許,卻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臣聽娘娘的。”
郎軼躬身。
“不早了,臣伺候娘娘歇息吧。”
他去攙薑芙的手臂。
她本能地想躲。
無奈,那隻手牢牢地貼過來,薑芙隻好任由郎軼扶著自己走到床邊。
像昨晚那樣,他伺候薑芙躺下,蓋好被子,拉緊幔帳。
“對了,國公府那邊……”
薑芙忽然想起什麼,剛說了一半,就聽見郎軼的聲音在幔帳外響起:“臣會親自過去一趟,老夫人不在,索性就分家吧。”
該死,這個人總是如此擅長揣測領導的心思!
薑芙腹誹道。
她故意不吭聲,過了半天,才開口:“嗯,你去辦吧。”
郎軼的聲音裡多了一絲笑意:“是,娘娘請放心,臣知道該怎麼做。”
薑芙進宮之前,他已經把她給查了個底兒掉。
自然知道老夫人對王氏和薑芙多有苛責,偏心二房,給薑萍撐腰,等等。
如今把二房徹底分出去,薑萍就彆想再借衛國公府的勢。
她一個五品官的庶女,老爹還是走了家族蔭庇的路子,掛個虛職,在這後宮裡不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