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何必親自跑一趟,叫兒幾個過去就是了。”
一個乾兒子嘟囔。
另一個也馬上接口道:“就是,那衛國公府要不是出了個皇後,誰稀罕他家大門朝哪開?這大熱天的,哪裡就值得讓咱爹爹辛苦。”
其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半跪在地上,默默地給郎軼脫下靴子,一言不發。
哼,這幾個馬屁精,連馬屁都拍不到正地方,隻知道說廢話。
他可是知道,乾爹在皇後娘娘的內殿裡守了兩宿。
到了乾爹這種地位,連給皇帝值夜的情況都不多見了,皇帝身邊不缺伺候的人,乾爹平時都是待在司禮監的。
像他們這種不是男人的男人,男人該有的心思,他們照樣都有。
否則,不會有那麼多人冒著沒命的危險,也要結菜戶,找對食了。
“小李子,怎麼不說話?”
郎軼揮揮手,幾個乾兒子連忙退開。
捧著靴子的小李子抿嘴兒一笑:“我想說的,哥哥們都說了。”
其他幾人暗暗翻白眼。
誰不知道這小子最會賣乖了!
“你們都是孝順的。”
郎軼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又閉上眼睛:“翊坤宮那邊怎麼說?”
立即有人回答道:“回爹爹,薑貴人那邊一直有人盯著,如果翊坤宮傳了太醫,我們這邊肯定會收到消息。”
郎軼微微點了點頭。
小李子放好靴子,轉身說道:“爹爹,兒聽人說過,有些婦人即便有孕,也不耽誤換洗。”
其中一人滿臉不屑地嗆聲:“你又不是女的,還能知道婦人的事情?”
郎軼卻追問道:“什麼意思?”
小李子有點緊張,他舔舔嘴唇:“我娘當初懷我妹妹四個月才曉得,就是因為前幾個月她換洗過了,就沒往彆處想。在鄉下,不少婦人都是等肚子鼓起來了,才知道自己懷了身子。”
郎軼若有所思。
果然,沒過半個時辰,盯著翊坤宮那邊的人傳話回來,說薑貴人換洗了。
雖然比上個月晚了,但到底換洗了。
女子的癸水晚上幾天,或者早上幾天,也都是正常現象。
郎軼喃喃自語:“難道沒懷?”
他倒是在薑芙麵前把話給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