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軼忽然停下腳步:“之前陛下讓人去裱的那幅字呢?”
小李子眼珠一轉:“爹爹說的可是娘娘寫的?”
郎軼微微點頭。
小李子馬上笑著說道:“應該還沒裱好,兒這就去問問,不知道爹爹想把它掛在哪裡呢?”
明明是皇帝要的東西,但他問的卻是郎軼。
不愧是自己疼愛的乾兒子,郎軼讚許地看了他一眼。
“放我宅子裡,你親自去辦。”
郎軼輕聲吩咐了一句,邁步就走。
儘管小李子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麼一句話,眉心還是猛跳了幾下。
不過,他立即彎腰應是。
反正乾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至於陛下那裡,找人臨摹一幅,裱好了再送去,也無甚分彆。
司禮監彆的不多,能人是最多的。
小李子頗為得意地“嘿”了一聲,很快就把事情捋一遍,轉頭去辦了。
隻要把這件事辦好了,他在乾爹麵前又能掙下一份大功。
讓那幾個蠢貨眼紅去吧,一個個自詡聰明人,其實根本看不清楚形勢,居然還在私下裡巴結文貴妃呢,簡直笑掉大牙!
待到七月,老天依舊不賞臉。
好在朝廷的第一批賑災糧終於送到,旱情最為嚴重的幾個州縣都在城門口施粥。
雖然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起碼沒有餓**的情況發生了。
不少流民聽說了,也紛紛掉頭往回走。
這世道,人離鄉賤,百姓普遍安土重遷,如果不是被逼到絕路,沒有人願意背井離鄉。
沒過幾天,原本幾萬人的隊伍少了十之二三,剩下的也大多都是老弱病殘。
他們也想回鄉,奈何老的老小的小,實在走不動了。
領頭之人不禁恨恨,指望這群人成事,那是做夢。
偏偏之前還答應了不會讓大夥餓死,現在每天光是米糧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
一時間,暴民內部矛盾重重。
他們和朝廷軍隊剛一交手,便潰不成軍,被打得四散而逃。
一少部分更是湧入鄉村,逃向山林,指望著能躲過風頭,以後再找機會。
至七月底,賑災工作有序進行,暴民也被**。
朝堂上下包括皇帝本人在內,大家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