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稚雪窩在暖暖的毛毯裡,泡著腳抱著暖手寶,忽然就覺得有些困。
陸弈辰曲指敲了敲桌麵,“言稚雪,協議上黑字白紙,即便結婚隻是契約,但我們雙方都有義務去維護。若是傳出陸總的伴侶在外頭豢養情人的傳聞,這已經違背了契約。”
陸弈辰說得認真,言稚雪卻歪頭問道:“陸弈辰,他們為什麼在搬行李和收拾房間啊?你要搬過來嗎?”
陸弈辰蹙眉,“是。”
彆墅內反正空房很多。
言稚雪住的東南方向的房間,能享受早上溫暖的陽光,也能避開下午的炎熱。陸弈辰讓人收拾的房間則最靠西,和言稚雪距離很遠,彼此不會乾擾彼此。
“哦。”言稚雪打了個哈欠。
陸弈辰正想說什麼,就發現言稚雪閉上眼睛,靠著沙發睡著了。
陸弈辰:“……”
陸弈辰忍住歎氣的衝動,上前拍了拍言稚雪的肩膀,“要睡回房睡。”
言稚雪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念啥,拍開了陸弈辰的手。
陸弈辰覺得不對勁,言稚雪手的溫度也有點偏高,於是將手輕輕貼到了言稚雪的額頭上。
……發燒了。
一般人受了涼發燒很正常,但如果是言稚雪那陸弈辰不敢掉以輕心,馬上就叫來陳阿姨,讓人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陸弈辰將人連著毛毯一起打橫抱起朝臥室走去。
言稚雪迷迷糊糊間抱住了陸弈辰的脖子,開心道:“飛高高。”
在一旁的陳姨滿臉憂心,“燒迷糊了,周醫生說他在來的路上了,讓我們先給小少爺降溫。”
說完就大步走了,“我去拿個水盆啊!”
陸弈辰以背抵開房門,想把言稚雪放在床上卻發現言稚雪手指緊緊地攥住他的衣服不撒手。
“言稚雪。”
……
“言稚雪,先鬆開。”
無奈,陸弈辰隻能彎著腰一手抱著靠著他坐在床上的言稚雪,一手一根根地將言稚雪的手指掰開。
言稚雪手指很細,陸弈辰捏住後能感覺到柔軟的觸感。他低頭就見言稚雪白淨的手指軟綿綿地搭在他的手心裡。
陸弈辰沒由來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陸弈辰晃了晃頭,覺得他怕不是瘋了,給言稚雪折騰瘋的。
將最後一根手指掰開把言稚雪平放在床上後,言稚雪離開了熱源,有些委屈地“唔”了一聲,緊接著又抱緊了被單把自己縮進被窩裡,看起來是有些冷。
陸弈辰拿了小毛巾給言稚雪擦腳,言稚雪剛剛還在泡腳呢就睡著了,腳丫子都是濕的。
陸弈辰握住了言稚雪的腳,心道和手指一樣,軟軟的。
正擦著陳姨就端著水盆進來了。
陳姨矮矮胖胖的,力氣卻很大,為人也質樸,看見房內的情況隨即驚呼,“哎呀陸總!這事讓我來就行!”
怎麼能讓陸總給人擦腳呢?
陸弈辰卻搖頭,看著並沒打算把手中的活讓出去。
陳姨愣愣地看著陸弈辰。
哇。
這和她所認知的冰冷冷的陸總很不一樣呢。
陳姨將水盆放在了一旁囑咐道:“陸先生待會兒給小少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