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儒:“我承認,以前年少不懂事的時候我確實有些地方做得不對,我不應該逼你,但我知道錯了。”
言稚雪一愣。
這好像是謝儒第一次道歉,在過了半個世紀後,在這個狹窄的電梯裡隨意地道歉。
雖然聽起來有些魔幻也很意外,但說實話早就不重要了。
電梯在下降,謝儒軟聲道:“乖,和陸弈辰取消婚約。陸弈辰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現在可不是你以前能隨便使喚的狗,你招惹不起你明白嗎?”
言稚雪裝傻。
謝儒:“稚雪,你以前和那些情人廝混我忍也忍了,但領證不是小事。”
言稚雪覺得好笑,“謝儒,你知道我第一任情人是什麼時候嗎?”
“……”
言稚雪轉頭盯著謝儒道:“那時候我爸媽逼著我去外省找你給你慶祝生日,壓著我去,到了我在你家看見你和一個女明星在翻雲覆雨,整個客廳一片狼藉。”
謝儒一頓。
言稚雪那時候大老遠跑來看了這麼一場現場版,氣得轉頭也去包了個剛出道的小花,兩人一起在外省旅行、吃飯逛街,過程開心無比,還在他爸媽麵前耀武揚威,爽翻了。
後來言稚雪悟了,他本就有點潔癖,看見謝儒的現場版後更是產生了陰影,他做不到像謝儒那樣到處約炮,但找情人陪玩這種事真的很開心,甚至還能定製。
謝儒笑了笑,溫聲道:“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不做,我也就是陪我兄弟他們玩玩兒,交際應酬罷了。再說……”
謝儒手指輕輕碰了碰言稚雪的耳垂,語氣曖昧,“你身體不好,我總不能欺負你,這才找的彆人。”
“啪!”一下言稚雪將謝儒的手打開,有些嫌惡地往前傾,“你彆碰我。”
電梯門開了,陸弈辰給言稚雪留的司機周毅上前想要接過言稚雪的輪椅。
名義上是司機,但一看就知道身兼保鏢,高高大大的保鏢一看到謝儒隨即蹙眉。
謝儒擋住了周毅,“稚雪這裡我來就行。”
周毅道:“我是陸總和言少的司機,負責載送言少回家,請謝先生配合。”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謝儒長相斯文,平時溫文儒雅,這會兒依舊笑眯眯的,像是在進行一場優雅的談判,“你們陸總挾持了稚雪,這事我還沒算。”
但這笑卻讓人心底發冷。
周毅板著臉,沒有退讓,但也不能真對謝氏繼承人動手。
言稚雪有些生氣,“你乾什麼?”
謝儒手攀著言稚雪的輪椅,“稚雪,我最後重複一次,和我回去,聽話好麼?”
言稚雪看著謝儒深不可測的眼睛,像是想起了什麼。
暗無天日的房間,沒有窗戶,門也鎖得很緊。
……
謝儒見言稚雪沒說話,笑了笑把手搭在輪椅上。
砰!
接著發生的事讓大家都出乎意料——言稚雪發瘋似的忽然坐起來撲向謝儒,一口就咬住他的脖子,動作迅速得像是排練了千百遍。
鮮血順著謝儒的脖子蜿蜒流下。
“阿雪你瘋了?!”謝儒想把人給推開,周毅隨即上前護住言稚雪。
言稚雪緊緊掐住謝儒的脖子不撒手,像是失去理智那般要和謝儒魚死網破,周毅想把言稚雪拉開,但言稚雪抓得太緊,還咬著人脖子呢,也不敢下手太重。
直到周毅察覺言稚雪呼吸開始不順暢,麵色發紫,這才直接暴力把言稚雪扯開。
周毅攙扶著言稚雪的肩膀,見他昂著頭渾身發顫,不停地喘氣,隻覺得心底一涼。
謝儒捂著流血的脖子,人也懵了。
陸弈辰讓言稚雪身邊的所有人都帶了呼吸器,周毅趕緊從口袋掏出。
“我來。”
周毅感覺有一雙手接過呼吸器和言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