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實我的想法後,我看向諸伏景光,越看越覺得這人有大病。
“你是收了他們什麼好處,才這麼想不開要參加互助大會的嗎?”為了防止他亂說話,我說道,“你小心發言,我現在手上全是雞皮疙瘩,覺得惡心死了。”
我現在都不敢念那個粉絲互助會的名字,玩一下就算了。一想到諸伏景光那麼認真的人也加入,感覺這個互助會都跟鬨真的似的。
諸伏景光沒想到我那麼大的反應,笑道:“你幫了我那麼多忙,我也想著如果能夠幫你就好了。”
“你不加入那個粉絲互助大會,就幫我大忙了。”
我不想跟他多說了,對諸伏景光再次強調:“不準加入。”
我再對降穀零批評道:“你看看你朋友都在做什麼,你怎麼能放心他隨便加入一些莫名其妙的團?你還是不是他朋友了?”
我說完本來就要撤了,又想起他剛才能把自己的話當錯誤放在心裡好久。我又很生氣,想起認識那會,他就說自己會反思自己的錯誤時,這人真的是能為一件說不開的事而耿耿於懷很久。
“我統一批評,你們兩個都不聰明。”
不是關於智商方麵的,而是為人處事方麵不會為自己多考慮一點的那種不聰明。
我要是跟他們做朋友,我得累死。
每天都會焦慮——
有沒有人占他們便宜了?他們會不會被欺負了還笑著說算了?他們是不是又想一個人擔負所有的事情?
想想無間地獄都沒有他們這麼可怕的。
所幸,一上午都沒有發生其他事情,我漸漸就不把今天早上的糟心事放心上了。
下午槍擊訓練課計分,項目分彆為標準定靶、指定定靶和移動靶。
標準定靶,也就是標準固定靶,就是傳統的越靠近靶心會得到越高分,共計50分。
指定定靶,就是由教官指定“目標”,越靠近目標圈,會得越高分,共計30分。
移動靶,這個就是人體板,天花板上有牽引線,可以控製前後,以及有限的左右。最難的地方是開槍時間是有規定的,必須在有限的時間裡麵打中,共計20分。
一般來說能拿下標準定靶和指定定靶,移動靶就可以隨便玩了。
我學號排得比較前,第一排倒數第二個就是我。
比起冷兵器來說,我其實還是很喜歡握槍的感覺,感覺視線之內都是自己的領域,就有種強烈的安全感。
固定靶拿下第一個滿分全分後,我基本放棄了第二個指定定靶項目,隻拿了一分。最後的是移動靶。
其實我們警校練的移動靶還是比較基礎的,我比較想玩軍隊那種,能拿上狙擊槍,百千英尺之外,目力竭儘,卻能一槍擊
中目標。
那可不比現在這種過家家玩具痛快得多?
完成第三個項目之後,鬼塚大叔的嘴角抿成一條線,我在全組裡麵唯一一個拿到移動靶滿分的人,而綜合成績是全組最差。
“你這分數以後要怎麼去東京警視廳?”
警視廳會優先看學生警校成績擇優錄用。所以保持成績斐然是非常重要的。
“拜托,我來警校的最終目的是要在小小的町裡麵崗亭裡麵,和老大叔一起喝茶吃瓜,騎自行車放風。我不能阻礙有夢想有抱負的人成功。”
說著,我把槍支交了回去。
“…小弘啊……”
考完之後,我就坐在後排休息。雖然不能離開訓練場,但時間是比較自由的。所於是,我拿出在圖書室借的將棋雜誌開始看。
實話說,上次贏了一次傳聞中的職業九段,哪怕就是對方其實並沒有把對服部大叔放在心上,所以走得比較簡單,但我贏了就是我贏了。
我覺得還挺有趣的。
最近晚上無聊的時候,就用手機下著玩。
入門級基本就是記棋局擺法。初級就開始往裡麵套各種進攻與防禦,設置陷阱的方法,往往下一步的時候就得開始想接下來布局要長什麼樣子。
我本身有基礎,所以很快就到中級水平,之後就是高級和大師級。
我翻到的將棋雜誌是最新版的,上麵有很多棋局介紹,還有名人專訪。最有趣的當然就是雜誌上麵列的一道將棋問題。
我一遍思考著上麵的問題,一邊在想有沒有其他辦法再贏羽田秀吉一次,從開局布局開始。我自然沒想過我要成為職業級,但是總有業餘可以贏過專業的方法。
正遙想天外,我的肩膀被教官點了點。
我忍不住抬頭,見到是犯罪心理課的蒲田老師,他指了一個往外走的動作。我就跟著走了出去。
“什麼事?”
蒲田老師也沒說廢話,麵目嚴肅地說道:“接下來一個月會有個心理課的團隊作業——是每周抽一節課去監獄對小組指定的囚犯進行聊天對話,搜集原始數據,做一份對於犯罪心理相關論題的論文。想要問一下你的想法?”
這種事根本就和我沒什麼關係吧?
我剛想要吐槽,腦袋裡麵剛巧閃過一張臉。於是,我收起表情,“是和那個人有關嗎?”
“你想去和10年前連累你父親摔下天台的那人聊嗎?他那邊同意協助警校生做論文,但隻想要和你進行麵對麵交流。”
對。當年我爸從天台掉下去的時候,那人卻壓到路人。
結果,路人死了,他隻廢了雙腿。
我嘴角忍不住泛起嘲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