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賀響輔一聽完就笑了。
“我知道了。”
“聽聽你這句話,在笑之前,我保證你不知道。”我要批評他。
我才剛說完,我身後就傳出鬆田陣平提高音量的大嗓門,“榎本弘一,你這話是要說到明年,是吧?”我回頭一看,看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三人都在校門的鐵柵欄另一側。看起來好像是等了好一會兒,我感覺自己確實也說了挺久的。
和他道彆後,我剛要向他們方向走過去,羽賀的聲音又冒起來喊住我,說道:“你們警校能帶零食嗎?”
羽賀在車子裡麵翻出了一大堆外國進口的巧克力球。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準備的。
“不能。”我義正言辭地說明警校的嚴規鐵紀的同時,我把我的褲子口袋撐開,繼續說道:“不過,有人偷偷往裡麵放的話,那我是不知者無罪。”
於是,羽賀響輔朝著我的口袋裡麵放了一個巧克力球。
我的眼睛跟著睜大了,“我口袋那麼大!”
明明都可以裝七八個巧克力球了。
我昨天晚上在他家洗澡換了衣服,現在回來穿的是羽賀的白T恤和運動短褲。
那口袋可以裝很多東西的好吧?!
“那你不要分給彆人,我就給你。”
“我自己都
不夠吃。”我催促道,“多給我一點。”
我覺得羽賀響輔真是天真,居然還會想我分食?我又不是拿到一大桶巧克力球了。
跟他說再見之後,我很快就進校門,和他們三個彙合。我對他們在校門口等我的既定事實有一堆的問題想要問。比如說他們是因為巧合才剛好出現在這裡的,還是因為他們聽說我昨天晚上遇到了案件,想要打聽清楚情況,又或者——
“昨天晚上學校有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萩原研二果然很敏銳,說道:“你不在學校,也能知道學校發生什麼事情嗎?”
我搖著手機說道:“你昨天晚上不是在群裡麵講有人在搞事情嗎?所以,我留意了一下。畢竟有人在說我的壞話,我總不能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這句話說得也沒有錯,萩原研二也挑不出錯誤,可他表情還在說我有問題。
“所以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諸伏景光想了想,繼續說道:“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很大一部分的關西學生今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我們和班上的關西學生打聽了情況。”
不同班的關西生和關東生相處模式不太一樣。我們班的關西學生不會像其他班的一樣,把跟自己同班裡麵的關東生的關係弄得水火不容。
“白鳥同學說,有幾個班的學生從可靠渠道裡麵聽說「榎本弘一」會半夜偷偷在學校B-2訓練場吸煙,他們就偷偷去圍堵了。”諸伏景光看向我的方向,繼續說道,“這個可靠渠道應該指的就是我們的群裡麵的某人說的話吧。”
諸伏景光就差點名道姓了。
我拍著額頭,幫忙回憶道:“就是有一個人說「榎本弘一愛在學校B-2訓練場的小樹林裡麵吸煙」,然後底下柳本和南川以為泄密了,就堵住大家的口說「這是不可以說出去的」,「大家都假裝不知道」「小心你們的發言」之類的吧,然後群裡麵很多人就跟著配合說「知道」的那個嗎?這是前兩天的事情了吧?”
我問:“所以,真的有人過去了嗎?”
鬆田陣平直接把我看透了一樣,“你可以直接把‘嗎’去掉。”
“臨近體育祭,關西學生就想要搓搓我們的威風啊,”我抱著手臂說道,“哎呀,哎呀,他們怎麼就這麼壞心眼呢?大家互相寬容包容嘛。”
鬆田陣平開門見山道:“你故意讓他們半夜在那裡不睡覺蹲守的吧?”
“我怎麼會是這種壞心眼的人呢?”我捂著胸口,順便吃了一顆巧克力球。
萩原研二應該和他們一樣都是剛得到消息,現在才開始展開討論,說道:“關西學生喜歡冒險有愛逞強,越挫越勇,做事又積極大膽。如果隻是被耍了的話,他們沒有必要那麼戰戰兢兢的。他們一定遇到的是讓他們害怕的事情,才會有這種反應。”
萩原研二看向我,“你昨晚又不在,你做什麼讓他們突然間性情大變?”
我可是相當無辜啊,“我怎麼知道呢?”
三人齊齊不再掩飾了,直接要用視線把我的臉燒出六個洞來。
我想了想。
嗯……
“應該是他們在那裡碰到我們親愛的教官們偷偷抽煙了吧?”
我試圖用“吧”這樣可愛輕鬆的口吻來緩解事情的嚴重程度,但顯然這也不可能改變事實。
這句話剛結束,三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