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長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在日本是搞麵相學的,一看你的臉我就知道你有個弟弟,弟弟記憶力應該比你好,也許是從事棋類或者國家院給的工作,反正跟警察偵探沒有直接的關係。”</p>
赤井秀一不吭聲,隻是在看我要怎麼繼續說下去。</p>
看他這表情,就是我猜對了。</p>
我之前沒有反應過來,赤井秀一這個姓氏和赤井務武是一樣的。十年前,原本想讓我父親跟著調查的羽田浩司案裡麵的黑田兵衛還有個跟著一塊調查的人,也就是現在下落不明的赤井務武。</p>
生日會那會兒,我陰錯陽差認識了羽田秀吉,聽說他是轉繼給羽田家的人,原本也是赤井務武的兒子。現在我看赤井秀一的眼睛,突然想起了羽田秀吉——這個不知道我忘在哪個犄角旮旯地的小棋手。如果他有弟弟的話,那是不是在說,他也是赤井務武的兒子。</p>
“你弟弟應該換了一個姓氏,看來你們家的情況因為某件陳年舊事而變得四分五裂,家人之間各在東西。”</p>
赤井秀一說道:“你調查我?”</p>
我裝模作樣地在空氣裡麵抓幾把風,然後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又振振有詞地說道:“我說我會看麵相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你現在之所以當fbi也是因為你的家人,而你和這家人很久沒有聯係了。”</p>
“…你調查過我。”</p>
真是堅定的科學唯物主義者。</p>
好久沒遇到這種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人了。</p>
我聳聳肩:“我至於需要調查嗎?反正你有求我的一天的。”</p>
這句話剛落下來,赤井秀一臉上終於多了一點變化,連表情都顯得格外的嘲弄與不屑,“好笑。”</p>
哼!</p>
我和赤井秀一之間沒有任何告彆就分道揚鑣了。我順著教室課表的地圖。找到後,我就坐在不遠處待著,也沒有打算要進什麼教室。</p>
我來第一天,就真的無聊極了。</p>
因為我還沒有學院的院服,於是依舊穿著我的便服。這衣服是羽賀響輔給我弄的,他的穿衣風格就是那種休閒款的職業服裝,看起來就跟在社會裡麵摸爬打滾乾了好些年,才有這樣遊刃有餘的氣度。我本身就無所謂,彆人給我什麼,我就能做什麼。</p>
我剛在教室旁邊休息不到五分鐘,有個學生突然闖進我的視線裡麵,問我是不是從bau過來的探員講師。</p>
bau是fbi行為分析部。</p>
我看他來的方向,好像就是我現在應該去的教室。現在應該才上課不久,但他們沒有等到他們的老師。我肩膀跟著放鬆下來,麵不改色,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遊刃有餘地說道:“是”。</p>
麵前的人忍不住驚喜起來:“周圍所有人都在等。老師,你快過來吧,我們等了好長一段時間。”</p>
我其實能考國際警察,就是因為我英語還可以,但有人在講日語,我就不必讓著他,委屈我自己。</p>
我慢悠悠地說道:“你們今天還有一個新生過來吧?”</p>
“對,探員來之前就知道了嗎?還是你是怎麼知道的呢?”</p>
“這也不需要怎麼知道。我是這個bau的成員。我看你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緊不慢地說道。</p>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在不遠處花壇裡麵坐著一個又瘦又高的金棕色年輕人,年齡看著和我差不多。他腿上放著一個背包,背彎得跟一隻蝦一樣,垂頭喪氣,又有點自怨自艾的味道。</p>
我腦袋裡麵的雷達跟著動了起來。</p>
我指揮著自動送上門的學生把那個年輕人抓了回來,“那個人應該就是我們班的新生了,把他帶到教室裡麵,用拳頭讓他好好閉嘴。我在這裡觀察他很久了,他估計就是很反抗上學的事情,甚至會口不擇言地說自己是講師。”</p>
那個人當場驚訝道:“哇,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說這種話,居然敢冒充講師!一定得好好教訓才對。”</p>
“你知道新生的名字嗎?”</p>
我先跟他確定。</p>
那個學員搖了搖頭,“聽說教官才有。”</p>
我懂了。</p>
“叫他過來的時候,彆忘了讓他自報家門。”</p>
不到十秒,我知道那個有社恐的年輕人叫斯潘塞·瑞德。我得到名字後,朝著他們的方向一揮手。</p>
“走吧,我給你們好、好、上、一、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