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居然因為外人還凶我。你隻不過是把我當作沒有感情的工具人而已。我要變壞,我還要染頭發,學抽煙,還要賭博。”
“…你讓赤井君聽一下。”
我得意洋洋地看向赤井秀一。他麵色凝冰,接過電話之後又說了大概有一兩分鐘之後,全程就是赤井秀一在聽,而後他很快就結束了對話。
赤井秀一往我的方向望了一眼,“我需要你的協助,一起走。”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都把腿盤起來了,“你不好好說話,要帶我走的話就隻能搬著椅子一塊走了。”
他冷冷地吐出一個詞,“Please。”
嘿嘿。
我也不能太惹惱他了。要是他之後看到我就繞著跑,不陪我玩了,那我在華盛頓不就無聊極了。好東西要慢慢吃,好玩具要慢慢玩。
有一來一回才起勁。
我抓著一個蘋果,洗了洗然後就抓在手上開始吃,“走吧。”
“日本不是不允許在外邊走邊吃嗎?”
我隨口就來一句,“跟你在一起,哪都像是我的家。”說完之後,我就更加肆無忌憚地開始吃起來。
赤井秀一瞥了我一眼,“你真適合當小白臉。”
“你這是在誇我長得漂亮,又說話好聽嗎?”我眯著眼睛,打算回去的時候再去要一個蘋果回去。這個蘋果好脆啊!
“你知道我在罵你就好。”赤井秀一才不搭我的腔,“不過你這一點確實有點用處。”
“什麼?”
赤井秀一這個人儘搞一些毫
無用處的神秘主義。他什麼都不說。我可不認為他莫名其妙地說那句話是一點用意都沒有的。
不多時,我被他帶到地下小巷裡麵。
因為不見天光,光源全靠周圍的霓虹燈來采光,顏色一深一淺,光源一明一晦,讓黑色的地麵看起來有一窪水。然而什麼都沒有。底下比地表要涼快得多。
地下看起來是另一個世界,空氣裡麵散著冷淡微辣的香氣,像是某種木質香,又夾著皮革、還有朗姆酒的香氣,迎接我們的是個濃妝豔抹的紋身師傅。
好吧,他隻穿著背心,禿著頭,頭上也有藤蔓纏繞的紋身,加上身材壯碩,他讓我想到那種土著長老祭祀,身上全是花紋的那種,來顯示自己的身份地位卓然。
“秀,今天怎麼有心情帶一個小夥子過來?”
“有個任務,幫這個人打扮得像你們那邊的人。”
我腦袋裡麵瞬間冒出——那邊是什麼?異世界嗎?
紋身師傅朝著我的方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說道:“是他要紋身嗎?”
我朝著赤井秀一的方向看過去,如果他應了,我就在他的臉上寫下「赤井秀一是隻狗」的大字。
“不用了,他是警察,不能紋身,貼個紋身貼就好了。”
我隱隱有些猜測,但因為感覺太好玩,所以我完全沒有出聲反駁。我在東京絕對沒有人叫去做這些事情的。紋身師傅給我幫我換了一身背心和短褲,頭發也稍微修剪了一下。時間並不長,我在穿衣鏡麵前轉了一圈,感覺自己跟乞丐沒什麼差彆。
我攤著手問赤井秀一說道:“怎麼?要去當民工?還是去當非法移民?”
赤井秀一也不理我。
他總是不理我。
他隻對紋身師傅說道:“這樣就好了嗎?看不出哪裡吸引人了。”
“裡麵。”
紋身師傅朝著我抬了一下下頜,我把我的背心掀了起來,下腹的紋身一直延伸到我的短褲裡麵,要看清全貌就要把褲子給脫了。
我朝著赤井秀一說道:“低腰紋身貼是我自己貼的,你要看全部的話,回車上我脫給你看。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讓你摸摸看。”
我這話一落,赤井秀一的眼皮立刻不可遏製地往上一跳,“……”
我知道他已經很努力不要理我了,可他現在就要說些罵人的話,但我看到他忍住了。
哈哈。
赤井秀一回車子前,削了一下我的後腦勺。等我看到的時候,他沒有表情地說道:“抱歉,手滑。”
我心裡頓時泛起冷笑,但表情越發溫和,“那你滑的位置應該更往下才對。”
“……”
我直接朝他的命根子踢了過去,“就像這樣才夠啊!”
我坐在副駕駛位上數分鐘後,赤井秀一才回到車上。他二話不說,一言不發地點煙。我皺著眉頭,順勢打開車窗,說道:“你都知道我說你抽煙臭死了,你就這麼不思進取嗎?”
赤井秀一叼著煙,表情漠然,“沒關係,反正肝是我留著自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