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上,匆匆帶人趕來的沈書仁和肖扶風。
見幾人守著懸崖,當即就抽出佩劍,劍拔弩張。
千鈞一發之際,正巧馬堂主上了懸崖,阻止了一場不必要的爭鬥。
“馬堂主!你怎麼在這了?”沈家落難之時,沈書仁曾經也在聽風樓買過消息,自然認得他。
“下麵的兄弟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將其扣了下來,細細盤問得知是有關沈家小姐的。”馬堂主老道的編故事,“沈太傅一心為民,他的事就是我們老百姓的事。也不知道那人說的是真是假,就帶人先來看看。”
沈書仁和肖扶風並不去判斷此言的真假,畢竟對方對沈府並沒有敵意。
馬堂主作為中間人,相互介紹了一下雙方的身份。
“沈二爺,你看這個!”馬堂主掏出懷中的綠紗。
沈書仁趕緊接了過來,細細端詳,對著肖扶風說道:“這是甜甜的衣裙,這料子還是我從外地給她帶的。”說著說著,沈書仁又些哽咽了。
“我剛剛安排人一直往懸崖下麵找去了,你這邊的人再繞道也繞到崖底去搜查。兩邊一起來,能快一點!”
“那這邊有勞三位堂主了!”肖扶風拱手一禮,拉著失態的沈書仁一起繞道奔赴崖底。
千裡之外的聽風樓樓主,剛看完下屬的飛鴿傳書,立馬交代一切事宜,戴上麵具悄然離開,奔赴馬家鎮。
日夜兼程,跑死了兩匹良駒,硬是五日趕到。
“樓主!您怎麼來了?”馬堂主沒想到主子這麼快趕到。
“現在什麼情況,找到沈家小姐了嗎?”
“樓主,前兩日與沈家二爺配合搜尋,暫無消息,現下已經派人到崖底擴大搜尋了。”
聽風樓樓主聽完彙報,眼前一黑,便重重栽了下去。
這邊堂主們手忙腳亂的將樓主安置到廂房,那邊就見老大夫提著藥箱進來。
老大夫診完脈,便說道:“樓主沒什麼大事,鞍馬勞頓,加之氣血攻心才導致昏迷。好好睡上一覺就行了。”
堂主們聞言才放心了下來。
——
翌日。
伺候的小廝見樓主悠悠轉醒,便通知各堂主們。
待各堂主到達房中,看見自己家主子,正在慌亂的穿戴著。
“樓主,現下風火令已經回來了,其他事情我們會查清楚彙報給您的。“馬堂主說著,就掏出風火令奉給樓主,”眼下北疆戰事吃緊,您不該回來的!“
“我已交代謝然,有軍師坐鎮,不會有事的。”說話的就是聽風樓樓主——北疆戰王——趙亦恒。
“可是,大戰在即,三軍怎可無帥!”
眾堂主齊齊點頭。
“不必多說,帶我去那處懸崖!“
”樓主!您日夜兼程趕回來,保重身體呀!“
趙亦恒聽不進去勸,一身寒氣,無視眾人,抬腳往外走。
樓主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知曉無法阻擋,馬堂主親自引路。
一行人再次來到懸崖處,趙亦恒固執的堅持著,要親自下崖尋找。馬堂主隻好喊了兩個下屬,跟自己一起陪著主子再次下崖。
趙亦恒到達懸崖中間處的平台。平台並不大,能容下十個人的樣子。
小小的平台地上,都是雜亂無章的腳印,很明顯是最近搜尋的人留下的痕跡。
馬堂主站在一邊說完自己觀察到的情況,便不再出聲。
趙亦恒順著馬堂主所述方向,看見了一條巴掌寬的小道。
這條小道,根本就稱不上道,隻是石壁天然形成的一個錯層,確是不易走人。
“樓主,你這是要乾什麼?”馬堂主看著趙亦恒向小道伸出腳,趕忙上前抱住他的胳膊。
“我想試一下,也許有可以過去!”趙亦恒說著就要甩開馬堂主的手。
“這條路這麼窄,怎麼可能過的去!石壁上還滲出水珠,就更不可能了!”馬堂主死活不放手。
“如果我一定要試呢!”
“主子!”馬堂主拔高了聲音,“那姑娘是死是活,跟咱沒啥關係,能這麼一直幫著找,算是仁至義儘了!”
趙亦恒此時聽不進去任何話,和馬堂主練著暗勁。他就知道,他一定要找到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主子!您聽我一句勸吧!您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有何顏麵去見老主子!”馬堂主死死抱住趙亦恒,“那姑娘和咱沒關係,沒關係!”
“她對我很重要!”趙亦恒眼眸沉凝,接著說道,“她是我妹妹!”
馬堂主聽完,愣住了!主子何時有妹妹?!
不大的平台上,二人不敢動作太大,都還在較著勁,
“主子,小道前麵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如果越來越窄,您就趕緊回頭!“馬堂主鬆開了手,當即奪了身後下屬手中的麻繩,”你把繩子係在腰間。”
趙亦恒係好繩子,便頭也不回的貼著石壁往前走去。
剛走出兩步,便看到牆壁上細小的圓孔,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釘出來的痕跡。
孔很小,站在兩步之外,加之石壁上的小草,很難發現。
‘這肯定是沈靈婉弄出來的。她肯定活著!’趙亦恒在心中不斷的自我催眠。
趙亦恒一點點往前挪著腳步,馬堂主緊握著繩子,不敢鬆手。
“主子!這條道前麵越來越窄了。您趕緊回來!”
懸崖峭壁之上,趙亦恒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是生死存亡!馬堂主心中焦急,卻也不敢打擾他。
趙亦恒看了一眼小道,確實越來越窄。視線避無可避的看到下方的峽穀深淵。
‘甜甜當時是不是很害怕!’他的直覺告訴他,沈靈婉就是從這逃生的。
往前挪了幾步,又看見石壁上相似的小孔,他更加堅定,沈靈婉逃出生天了!
小道越來越窄,前麵還有個拐拐角角的地方,趙亦恒依然一點點的往前挪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