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嬤嬤不答不答,聲音有些嘶啞:“王爺說,我們的聽雨樓是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不耐煩地打斷,“王爺口口聲聲說,我聽雨閣地處偏遠,聽雨閣太小,所以才會以此為理由,把所有的聘禮都放在彆處。”
“老夫有一點不懂,彩禮不是應該由男方來送嗎?嫁妝不應該是給女方的嗎,怎麼能把嫁妝還回去?”
韓嬤嬤還想說什麼,卻被老夫人打斷了,“我們府上的小姐可不是白養的,你把聘禮送到夫君那裡,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們,王爺,你這樣做,未免有些不妥吧?”
韓嬤嬤雖然地位特殊,但畢竟隻是個丫鬟,她也不好反駁,於是韓嬤嬤轉頭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七公主。
七公主麵沉如水,孟厲道:“夫人此言何意,莫非是在質疑晟王行止?”
老太君很生氣,她瞪著七公主,語氣也軟了下來:“這是應該的。”
七公主也不生氣,反而微笑著搖了搖身上的珍珠和翡翠,說道:“晟王算準了丞相會推三阻四,要獨吞那份聘禮,這才讓我過來主持大局。”
“夫人,你這麼急,是不是聽到韓嬤嬤的話了?她一開始就說過,那房子是在孟芷芫的房子裡的。”
“也就是說,晟王府的聘禮是送給了孟芷芫,而不是送給了孟家,夫人,你明白嗎?”
她不知道為什麼,目光落在孟正廷身上,就像是在說,讓他去找七公主算賬。
孟正廷也感覺臉上無光,自古以來,從來沒有人向自己的女兒提親,卻不向自己的女兒提親,這要讓彆人知道了,那可就太丟臉了!
他輕咳一聲,上前一步,抱拳說道:“七公主,不是我母親無理取鬨,實在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就算聖上賜婚,她也隻是我晏家之女。”
“就這麼送過去,確實有些不合適。”
“孟相。”七公主懶洋洋道:“孟芷芫,是你孟家人沒錯,可你這個做爹的,對她做了些什麼?”
說完,她轉頭對孟母道:“你就是大夫人了。不管如何,你都是她的母親,你對她如何?”
孟正廷,孟母兩人麵麵相覷,同時低頭。
孟正廷倔強道:“這些年,我們一直沒有把她帶大,就是因為她懷錯了,我們也不是有意的,任何一個做母親的,都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在外麵流浪。”
七公主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