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後麵的夜空，他應該在天台。
司霽清側眸看過來，長指夾著一根星火，青色的煙霧在他唇邊繚繞飄散，籠在他的眉眼間，頗有一種頹而不廢的美感。
宋雨薇眼神一愣，倏然開口，“我第一次見你抽煙。”
她甚至沒有想過司霽清會抽煙，因為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煙草味，隻有淡淡的苦柑橘香味。
司霽清挑眉一笑，腔調散漫，“太累了，就會想抽一根。不常抽，三個月都難得抽一次。”
宋雨薇神情呆滯，盯著他的臉看。
他眼底有些烏黑，麵容疲倦，大概昨天回去公司以後，就一直在工作，根本沒怎麼睡。
她眉心皺起，心裡發澀，像是含了一口沒成熟的紅肉柚子。
司霽清見她不說話，雙眸眯了眯，輕聲道：“怎麼，不喜歡抽煙的男人？”
宋雨薇回過神來，喃喃道，“不是。”
“你累了，就休息會。身體要緊。”
聽見她關切的語氣，司霽清眼底泛起些興味，將剩下半支煙按在了煙灰缸裡。
他嘴角含笑，溫聲道，“嗯，現在就是在休息。你呢，那麼晚不睡。”
“想我了？”
他調笑起來，眼睛裡揉著曖昧不清的光，如這夜色一般旖旎。
宋雨薇的小臉繃緊，低聲道，“才沒有！我剛剛才吃完宵夜，胃有點撐，要消消食再睡！”
司霽清淡淡地笑，又問，“今天在司家過得如何？”
宋雨薇眼睛閃了閃，彎著眉眼道，“很好呀。今天開了個茶話會，大家聊聊天，喝茶吃點心，很愉快！”
她一邊說話，一邊點頭肯定，生怕他不信。
司霽清眼裡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他輕笑一聲，“那就行。”
頓了頓，他長睫微垂，叮囑道：“我明天要出國談合作，快的話三天，慢的話可能就要一個星期。你在家裡，要乖一些。”
宋雨薇乖巧地點頭。
司霽清又補充道，“你彆太犟。有什麼事，記得告訴我。”
宋雨薇長睫眨了眨，滿口答應，“好的。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我不怕麻煩。”司霽清語氣沉了幾分，“我怕……”
他抿緊薄唇，後麵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夜深了，宋雨薇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