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自己輸定了,可就是一步都不肯退。
後來,他得到了一頓家法,皮開肉綻。
司玨眼神一變,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祠堂中央,宋雨薇一個人站在原地,形單影隻,看著很淒涼,她依然死咬牙關,堅持自己沒有錯。
司珩氣的脖子都漲紅了,滿目凶光。
對於他來說,真相是什麼根本不重要,就算趙念如真的沒有通知她,又如何?
她不應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質問,如此不識大體,根本不配做司家的少夫人!
司珩的目光緩緩移到她的肚子上。
——才三個月,還可以打胎。
司玨清冷慵懶的嗓音打破了僵局,“大哥,你的兒媳婦,還真是好樣的!虧得你那麼有耐心跟她說那麼多。換做是我,就直接罰她跪祠堂了,我可沒那麼好的耐性。”
司珩冷靜了下來,眼中的戾氣褪下,他要保持一家之主的威嚴。
他站直了身子,聲音渾厚,“二弟說得對。宋雨薇,我不管你到底有沒有接到通知,但現在你頂撞長輩,按照家規,要罰你跪祠堂。
正常來說是要跪上一天一夜的,但念在你有孕在身,就罰你連續跪一個星期,每天跪半個小時。”
“我可以跪,但是話還是要說清楚。”
宋雨薇的自尊心已經比理智占據了上風,還想問個明白。
“祠堂肯定是要跪的。茶也不能不敬!”
司玨打斷了宋雨薇的話,喊她,“宋雨薇是吧?那就從我這裡開始敬吧。”
宋雨薇杏眸水潤,轉頭定定地看著他。
司玨眼眸凝重,嗓音冷淩淩的,“侄媳婦,我是阿清的二叔。過來給我敬茶吧。今天人多,你再不開始敬茶,大家都沒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