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格蘭姆夫妻的講述,安妮的母親艾倫·利是個很奇怪的人。她很有智慧,但身邊的人都恐懼她。艾倫對安妮的孩子非常的期待,小時候甚至想要自己用母乳喂養他。
格蘭姆先生察覺到艾倫精神不正常,變帶著妻子孩子遠離了她,鬨到跟法院申請限製令。後來安妮又生了一個女兒查理,出於對母親的愧疚和補償心理,安妮就把查理交給母親撫養。
在艾倫患病後,安妮把母親接到家裡修養,直到不久前母親去世。而艾倫的脖子上一直都帶著那個拜蒙印記的項鏈。
安妮看著那張照片說:“我也有一個,是我母親送給我的。”
羅西點點頭問:“那你知道你母親信仰拜蒙嗎?”
安妮搖頭。
說了那麼久,格蘭姆先生忍不住問:“所以,這個符號究竟有什麼問題?”
霍奇看著這家人,斟酌著說:“隻是一個猜測,我們懷疑你女兒的死跟邪/教有關。”
見這家人愣住的表情溫妮補充道:“原本隻是一個猜測,但查理的外婆信仰拜蒙,而撞死查理的電線杆上刻有這個印記……”
這確實太巧合了。
格蘭姆先生不太能接受這個猜測:“那你們覺得邪/教成員是怎麼辦到的?在馬路中央放一具動物屍體恐嚇我的孩子嗎?”
根據以往的經驗,說再多也不會有對方親眼所見更可信。在接收到霍奇的眼神示意後,溫妮的手指一點,放在手邊的一支筆猛然朝會議桌中央滑去,並快速旋轉起來。
除了渾渾噩噩的彼得外,安妮和格蘭姆先生猛地彈了起來,身下的椅子被撞得在地板上發出摩擦聲。
“吱——”
他們瞪大眼睛看著不停旋轉的那隻筆,臉上逐漸浮現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這群FBI的表情都不同了。格蘭姆先生猛地矮下身去看桌子底下是否有機關。
安妮抖著嘴唇問:“這是怎麼做到的?”
溫妮露出安撫地笑容:“一點超自然力量。”說完筆停止轉動並回到原本的位置。
這一家人看傻了眼,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超自然力量。
羅西的手點了點桌麵說:“如果查理的死真的跟邪/教徒有關,我們得去阻止他。而且,每次邪/教徒動手,帶走的都不會是一個人的命。”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的猜測成立,這一家人很可能都是祭品。
半晌後,夫妻倆才又坐了下來,這時候格蘭姆先生突然提起一件事:“一周前,墓園打電話給我,母親的屍體被盜走了。”
“你說什麼?!”安妮反應極大的扭頭看向自己的丈夫:“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不敢相信母親屍體被盜走這種大事,斯蒂文居然一直瞞著她!
格蘭姆先生疲憊的看了她一眼解釋:“我很擔心你的心理狀態,墓園那邊還在調查……”
看夫妻倆就要吵起來,霍奇有些頭疼地說:“我會派我的組員去墓園調查,
艾倫·利女士有什麼遺物留下嗎?”
“有。”安妮平複了一下呼吸,先是女兒慘死又被告知母親生前是邪/教徒,可怕的是女兒的死很可能也跟這個教派有關,現在又是母親的屍體被偷了。她感覺頭暈目眩,捂著額頭說:“我母親的遺物就在我家裡。”
…
摩根和艾米麗去了安妮母親安葬的墓園調查,其他人都去了格蘭姆家。
路上,BAU小組討論著這次的案件,而坐在一起的那一家三口沉默不語。安妮雙手抱胸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時不時抹一下流下的眼淚。後排的彼得垂著頭,偶爾朝窗外瞥去一眼。開車的格蘭姆先生雖然目視前方,但一直在關注著家人的狀態。
明明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三個人,但這個空間裡隻有死寂和壓抑。
幾輛車終於到達格蘭姆家,查理的無頭屍體已經被殯儀館接走,隻剩帶著血跡的車停在家門口。這一家三口下意識朝那輛車看了一眼,又控製住自己轉開目光。
打開家門,安妮走在最前麵把BAU小組成員帶到母親生前住的房間,房間的角落裡擺放著幾個紙箱。安妮抱著手臂靠著門框說:“都在這裡了。”
拉開窗簾,BAU小組眾人戴上手套把疊放的紙箱拿下來,打開後開始翻看裡麵的東西。
瑞德看的那個箱子裡裝著幾個手工腳墊,上麵繡著這家人的名字和特殊的陣法圖案。羅西拿起一本神秘學著作《所羅門的小鑰匙》,這本書主要介紹那些魔神與召喚魔神的方法。
其中,有一頁被疊了起來,還被劃了重點標記。而這一頁講的正是拜蒙,艾倫·利果然是有問題的。
傳說中拜蒙有著女人的樣貌和男人的身體,頭上帶著王冠騎著單峰駱駝,駱駝上還掛著三個人頭。拜蒙可以賦予信徒知識和藝術,掌握了這些知識就相當於擁有了財富。
羅西細細讀了起來,看到其中的細節眉頭越皺越深。
另一邊,溫妮拿起一本相冊,翻著翻著發現裡麵記錄的是邪/教活動的照片。裡麵很多都是邪/教徒,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格蘭姆一家四口的照片就擺在祭壇上。
溫妮把手裡的相冊遞給翻看其他筆記的霍奇:“利女士的身份在這個組織裡可不一般。”
霍奇把相冊接過去一看,就見穿著婚紗的艾倫·利在其他教徒的包圍下跟拜蒙結婚的場景,教徒們快樂的朝她身上拋灑金幣。
快速翻看過這本相冊後,霍奇的目光轉向站在門口的格蘭姆夫婦,把相冊遞了過去:“這裡麵的人你們認識嗎?”
在母親死後,安妮隻是把那些東西收拾起來並沒有翻看過母親的遺物。她把相冊接了過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被擺在祭台上的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
毫不誇張的說,安妮的冷汗刷地一下就流了滿背。她瞪著眼睛抖著手一頁頁往前翻,相冊裡的母親看起來十分的陌生。相冊裡的其他人安妮都不認識,其中幾個在葬禮上出現過。
格蘭姆先生也站在旁邊,他看著那一
張張照片呼吸急促,這本相冊已經證實了妻子母親的詭異。特彆是那張擺在祭台上的照片,這個邪/教組織把他們一家獻祭給了拜蒙!
“他……”一起跟過來的彼得忍不住出聲,他僵著臉指著一張照片裡的某個年輕男人說:“他是我朋友。”彼得恐懼又無助的看向父母和FBI的探員:“昨天晚上,他就在派對上。”邪/教徒就隱藏在他的身邊,對他的動向了如指掌,那麼查理的死真的是這些人設計的嗎?
安妮捂住嘴崩潰痛哭:“天呐!”她的母親居然和邪/教徒合謀要獻祭他們一家。
這時候,安妮終於想到母親給她留的那份看不懂的信。
信中提到的犧牲與失去原來指的是他們一家四口的生命嗎?!
憑什麼啊!憑什麼隨意處置他們的生命?
如果母親是這個教派的高層並很早之前就有了犧牲家人的想法,那父親和哥哥真的是死於精神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