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也做不到根據一個人的物品測算對方的位置、吉凶。她是當鬼的,不是風水大師,也不會道法玄學。真那麼厲害,也就不會有厲鬼要複仇卻找不到仇人的事情發生了。
曾經她有機會綁一隻能爬網線的鬼,可惜因為得借住網絡限製太大,沒留住魂飛魄散了。不然用他來找人方便很多。
看著燈火通明的警察局溫妮心想,如果路易莎沒被救出來,她一定會根據路易莎殘留的怨氣找到凶手,把他擰成毛巾!
……
會議室裡BAU小組眾人還在研究,佩內洛普·加西亞根據隊員提供的信息篩選出了幾個符合側寫的人。
加西亞:“他一定是偽造了車牌號,但相同的品牌車型,母親和妻子是金發,生活發生過變故,那就隻有一個人了。”
“馬克·塞西利亞,35歲,在郵局工作,母親和妻子都是金發。14歲時父親意外死亡,母親有工作但為了生計又偷偷做了特殊行業。3年前他和妻子離婚唯一的孩子判給了妻子,可惜在半年前孩子出車禍意外死亡。”
摩根:“所以他仇視金發?”
艾爾:“他把生活的不幸和周圍的異樣眼光怪罪於母親,和妻子離婚後家庭也破碎了,孩子的死亡讓他的仇恨升級,因為她沒有照顧好孩子。”
瑞德:“他選擇晚歸的金發女性,是因為他母親的特殊職業,認為她們不顧家。”
這種想法是有問題的,晚歸的不是隻有站街女還有各行各業的女性工作者。很多的母親和女兒為了家庭在外奮鬥,是她們不想早早回家休息嗎?是生活不允許。而且為生活忙碌了一天,偶然在外放鬆一下也是非常普遍平常的事,不能就因此認為她們不顧家。
可是,罪犯是不會講道理的,他們隻會把錯誤怪罪於受害者。
霍奇納:“查到他的住址了嗎?”
加西亞:“發給你們了。”
一扇門突然“哐”地一下撞到牆上,所有人都尋聲望去就見BAU的亞倫·霍奇納走在前麵,他的後麵是氣勢洶洶的組員。他們邊走邊叫能出外勤的警察跟上,他們查到凶手的位置了。
溫妮聽見後起身跟在他們身後,趁他們去穿防彈衣的功夫跑回車裡等待。為了營救人質他們並沒有大張旗鼓的開著警燈警笛,等一輛輛警車悄無聲息的行駛上馬路,溫妮立即跟了上去。
晚上路況很好,一輛輛車暢通無阻的到達一棟房屋邊。隨即乘坐著BAU小組成員的黑色SUV率先打開車門,穿著防彈背心的探員們從木倉套裡拔出木倉小心翼翼又快速靠近房門口。
溫妮剛下車就被其他警員注意到了,對方朝溫妮擺了擺手讓她回到車裡彆亂動。溫妮很配合的站在車邊朝那裡瞧,在車門的遮擋下,一條鐵鏈延伸到黑暗中,鬼魂沒有顯現就消失了。
溫妮的目光朝房屋看去,一道彆人看不到的影子進入房屋。
此時摩根和霍奇納已經走到門口,他們分彆站在兩邊聽了一下裡麵的動靜後,摩根猛地抬起就“哐”地一聲將大門踹開,大喊一聲:“FBI!”一群人衝了進去。
屋中,坐在沙發上喝啤酒的男人跳起來轉身就往櫃子的方向跑,拉開抽屜裡麵放著一隻手木倉。
半夢半醒的路易莎被一聲巨響驚醒,她猛地在黑暗中瞪大眼,隨後蜷縮到牆角不停地顫抖。在意識到綁架自己的人是誰後,路易莎就想起那具可怖淒慘的屍體。
路易莎現在的狀態很不好,腦袋脹痛昏沉,額頭傷口流下的血已經凝固緊貼在皮膚上。嘴上貼著膠布無法出聲,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那條捆雙手的繩子連接在牆壁上限製著她的行動。
想喊喊不出聲,想逃逃不出去。腦海裡女屍的臉漸漸變成了自己的臉。
她會被殺掉的!
路易莎無比後悔那麼輕易就被人騙出去,她今天晚上才被擄過來還沒遭遇更殘酷的對待,但明天呢?或者,她能活過今夜嗎?
路易莎因驚恐急促地呼吸著,眼睛在黑暗中張望,然後隨著動靜抬起頭望向黑暗的天花板。
是有人來了嗎?是來救她了嗎?
在路易莎的前方,一名穿著紅裙子的小女孩抱著兔子玩偶蹲在地上歪頭看著她,被黑發遮擋住的臉快要貼到她的臉上。
路易莎被一股刺骨的寒意籠罩,猛地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