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管理員有這棟公寓所有房間的備用鑰匙,大阿蕾莎又有過那種遭遇,她的臉立即黑了下來。
她記得某一天早上上學,她親眼目睹5-A的大女兒L跟塞薩爾要錢,態度非常的不屑,那種抓住人把柄威脅的小人樣,阿蕾莎確定這個女孩知道些什麼。
莫名對這件事很在意的阿蕾莎開始留意,她很快就發現塞薩爾下班後不回家偷偷進入克拉拉的家裡,躲到床底下,像是一個肮臟陰暗的老鼠,偷窺這年輕女性的生活。然後趁她睡著後,再從床底下爬出來,用藥水讓克拉拉徹底陷入昏迷,接下來就能讓他為所欲為了。
阿蕾莎是如何誕生的?她最痛恨的除了那些殘忍的邪/教徒外,就是強/奸犯。
這個管理員居然在她所居住的公寓裡犯案,就是在找死!
而在這棟公寓裡,除了阿蕾莎外那個小女孩顯然早就知道了管理員的秘密。但她不僅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大人或是克拉拉,反而像是因為抓住了塞薩爾的把柄,用這件事威脅他,從他那裡拿封口費。
在阿蕾莎看來,這種行為與幫凶無異。既然不想開口還拿彆人的苦難換好處,就永遠不要開口了。
阿蕾莎出現在塞薩爾的背後,看著這個猥瑣的男人掀開了克拉拉的被子,肮臟的手朝陷入昏迷的女人身上摸去。
普通孩子外表的阿蕾莎的臉上瞬間失去所有血色,慘白的臉上一雙眼睛漆黑,陰森森的看著他的背影。
下一刻,整個世界陷入寂靜,而塞薩爾觸摸女人皮膚的手突然摸了一個空,眼前不再是克拉拉房間裡的床,而是被簾布遮擋住的老舊病床。
塞薩爾嚇了一跳,他猛地收回手,轉頭打量著這個房間。這裡的光線很暗,但他能看出是一間病房。
怎麼回事?
塞薩爾擰了自己一把,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克拉拉床底下睡著了。隻是手臂上的疼痛告訴他現在不是在做夢。
不是在做夢,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雖然對現在的狀況一無所知,但塞薩爾的心跳還是不受控製的加快,這種情況太詭異了,他必須快點離開這裡。
“嗚嗚……”
寂靜的病房裡突然傳來抽泣聲,塞薩爾被嚇了一跳,他僵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過了半晌隻聽見抽泣卻沒有聽見其他的動靜。這個變態的中年男人才鼓起勇氣一點點挪動腳步,走到床的另一邊,就看見一個身材火爆的女護士對著他在牆角哭泣。
塞薩爾雖然是變態,但不是沒腦子。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出現的人,絕對有問題。他沒有開口去問對方為什麼哭,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這種問題,而是放輕腳步一點點朝門的方向挪去。
在移動過程中,塞薩爾屏住呼吸一動都不敢動,注意力都放在牆角那個女護士身上。好在,那個詭異的女人一直都隻顧著哭,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手已經摸到了病房的門,在摸到門把手的那一刻塞薩爾爆發出這個身體最快的速度,拉開門飛快竄出去,然後再把門關上。
當他才舒了一口氣的時候,赫然在漆黑的過道裡,隱約看到了許多堵在病房門口的影子。因為剛剛關門的動靜,那些東西齊齊轉身麵向了他。
“嗬——”一聲驚叫憋回了喉嚨裡,塞薩爾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那些高挑又扭曲的身影。
冷汗從額頭一直滑落到眼睛裡,塞薩爾隻敢緩慢的眨動眼睛,手腳都不敢動一下。當眼睛適應了當前的黑暗,他隱約看出堵在病房門口的是一群穿著護士製服,身材高挑手上拿著武器的怪物。
塞薩爾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要離開這裡必須通過這條走廊,而身後的病房裡還站著一個疑似護士BOSS的女人。
怎麼辦?
回到病房就意味著困死在裡麵,而通過麵前的走廊難度又太大。
塞薩爾已經顧不上在心裡咒罵懷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這些女護士隻在他剛剛開門進來的時候有動靜,接下來就僵住不動。
或許,聲音會刺激到她們。
咽了下口水,塞薩爾緩緩抬
起腳朝前方一點點探趣,果然這些護士像是斷電的機器人一樣一動不動。
他小心的一點點從怪物群中通過,就在這時候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塞薩爾:……
周圍的護士怪物七級轉身麵向他,高高舉起手上的匕首刺了下來。
“噗嗤——”一刀插在他的肩膀上。
“啊!!!!”
“噗嗤——”
“噗嗤——”
隨著他的慘叫,一刀一刀凶狠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血液噴濺一地,中年男人痛苦的在地上爬行,但那一刀一刀還是精準的紮在了他的身上。
等這個男人死透後,阿蕾莎走了過來,那些護士懼怕的不停後退。
“該把你變成什麼樣的怪物呢?”
屍體的膚色迅速變黑乾枯,身上插滿了刀,皮肉上掛著一個個鑰匙圈,像是一個移動的刀具與鑰匙圈貨架。
他張著嘴哀嚎著,四肢著地在地上爬動。
第二天,公寓裡的住戶們下樓的時候,發現那個理員並沒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敲詐勒索塞薩爾的小女孩背著書包跟爸爸走出了電梯,她朝櫃台的方向看了一眼,能夠提供零花錢的男人並不在這裡。
她有些生氣,那家夥是故意躲著她吧?
突然她的舌頭一陣劇痛,血從嘴角流了下來。隨著她的慘叫,在路過的人詫異的目光中她低頭往地上吐出了半截舌頭。
“啊啊啊——”女孩痛苦的慘叫起來。
阿蕾莎背的書包從旁邊路過,看了她一眼。要是在寂靜嶺,哪有隻斷舌頭這麼便宜的事?
公寓外一輛警車停了下來,兩名警察走進來看到一地的血和哭喊的女孩問:“怎麼了?”
他們接到報案,一個女士早上醒來在床邊的地上發現了陌生的包。懷疑有歹徒或小偷進入房間。現在看這一地血,還以為出了什麼狀況。
女孩的爸爸撿起掉在地上的舌頭,抱起女孩兒L大步往外跑。
阿蕾莎哼著歌,大步走出公寓的門。
這怎麼不算日行一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