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彥本以為自己能夠穩操勝券,將胸針拍下,沒想到有人突然搶了他的東西。
“十七萬。”賀文彥看向靳澤,立刻認出了他,從小受賀文允的影響,他也極其不喜歡靳澤。
靳澤:“十八萬。”
薑珩沒忍住提醒說:“這個胸針拍到十八萬已經超出它本身的價值了。”
靳澤卻說:“這個胸針隻有一個價值,那就是被當做生日禮物。”
“十九萬。”賀文彥再次跟價。
“二十萬。”
聽到這個價格,薑珩垂眸沉聲問,“你那個朋友很重要嗎?”
靳澤肯定說:“挺重要的。”
薑珩深呼一口氣,“其實你剛才叫十九萬五就可以了,不要浪費錢。”
他擋不住靳澤要買下這個胸針送朋友,但至少想讓靳澤省點錢。
“可是我喜歡一些吉利的數字,比如說六、八、十,聽上去就很順。”靳澤眉梢眼角帶著笑意。
“那你下一個吉利數字是二十六萬?”
“小薑老師真聰明。”靳澤眼神中帶著愜意的笑,絲毫沒有因為加價的事情神情有絲毫沒有變化,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薑珩卻沒有因為這句誇獎有任何喜悅的情緒,心底不免把自己和那個重要的朋友作比較。
他被包養十五個月十五萬,可是那位朋友的一個生日禮物都遠遠不止十五萬,甚至是他的兩倍。
其實靳澤根本不喜歡他吧?
畢竟他們也隻是包養關係。
他怎麼會有這麼傻的想法,靳澤怎麼可能喜歡他?
薑珩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有這麼陰暗的情緒,居然會嫉妒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他在心底默念這樣不好這樣不好,但還是難以控製胡思亂想。
賀文彥瞪了靳澤一眼,繼續跟價。“二十一萬。”
“二十六萬。”靳澤果然說出了他覺得吉利的數字。
“二十七萬。”賀文彥繼續跟價。
“二十八萬。”
從這個胸針被叫到二十萬時,賀文彥已經惱火了,他算是明白自己哥哥那麼討厭靳澤了,從山裡來的鄉巴佬隻會搶彆人東西。
可是這麼多人,他又不願意被靳澤駁了麵子,隻能忍痛跟價,他今年也才大二,日常花銷全靠家裡,上個月才因為酒駕鬨事被家裡限額了每個月生活費,現在因為一個胸針找家裡要錢,指定要被罵。
“二十九萬。”
“三十萬。”
薑珩聽見一聲又一聲的價格,心亂如麻。
“一定要買這個嗎?彆的也很好看。”
“比如?”靳澤笑著問。
薑珩現在比如不出來。
賀文彥看見靳澤的笑容隻覺得刺眼。
“文彥算了,你這個月生活費剛下來,為了個胸針和靳澤慪氣不值得。”
“你也是知道靳澤這人,他今天想要這個胸針,加到一百萬他都會要的。”
“三十萬一次,三十萬兩次。”
賀文彥就是不服,“三十一萬。”
“你現在哪來的錢啊?你銀行卡剛被限額。”一旁的同伴憂愁道。
“你們先借我,我下個月還你們。”
“操,沒必要啊,靳澤他自己掙錢自己花,花多少都沒問題,你才被家裡限製生活費,不值得啊,你爸回頭又要罵你。”
“最關鍵的是,萬一靳澤把交警那事翻出來咋辦?我們當時可都動手了的,花錢是小事,關鍵是那個交警還在醫院呢,咱今天低調點,不跟他計較啊。”
靳澤也根本沒有退讓的打算,“三十六萬。”
薑珩遠遠望了賀文彥一眼,見他眉頭擰起,似是生氣地和身旁人說著什麼。
“你去給我哥打電話,就說靳澤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