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薑珩。”
趙雯沉默了幾秒,“怎麼是你?靳澤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們現在在哪?”
“靳澤沒事。”
薑珩將醫院地址告訴趙雯,希望她能幫忙通知和靳澤名下兩家公司有合同的各方,告訴他們靳澤沒有任何事情,不會影響到和他們的合作,澄清一些不實謠言。
趙雯聽著薑珩冷靜有條不紊的語氣,有些詫異他的成熟,她隻在那天晚宴見過薑珩一次,對他的初印象就是個靦腆,容易害羞,跟在靳澤身邊的小翻譯。
“我知道,我會安排的,你好好照顧靳澤。”
“謝謝。”
在掛掉趙雯的電話後,薑珩探了下靳澤額頭的溫度,依然滾燙,高燒遲遲不退。
這裡是鎮坪縣縣醫院,醫療設備跟不上北城,而且由於山洪的原因,聚集了大量受傷的群眾,醫療資源肉眼可見的緊張。
薑珩再次翻開了靳澤的手機,翻到了李薦然的號碼。李薦然也給靳澤打了好幾次電話,但毫不意外都沒有人接。薑珩主動聯係人,給靳澤轉了醫院。
李薦然聽到是薑珩時,擁有和趙雯一樣的沉默,但他們都沒有在這個時候多問,隻是先處理了眼下最要緊的事情。
融城地產的官微很快就發布了一則聲明,對靳澤“死亡”的消息進行了辟謠。
加之李薦然和趙雯已經得到了消息,關於靳澤死亡的消息漸漸平息,隻是論壇關於靳澤的帖子卻愈演愈烈,除了第一個爆出靳澤遇到山洪的帖子外,後麵又有幾個不同的帖子冒出來。
【扒一扒靳澤十年發家史(求輕噴)】
【難道還有人不知道明耀珠寶之前根本不是靳澤的嗎?】
【還有人記得偉業珠寶嗎?明耀的前身】
【輕扒一下,當年偉業之爭,師徒反目】
【鳩占鵲巢,引狼入室,強奪明耀!】
相關的帖子一時間占據了論壇的熱門,靳澤這個名字被高頻率的提及,隨之而來的是對靳澤的各種辱罵。這些惡意來得莫名其妙,但又勢不可擋。
薑珩點進其中一個帖子看過,在貼主這個所謂的“知情人士”透露下。
當年的明耀並不是靳澤所創立的,真正的創始人則是梁偉。
當時梁偉和靳澤兩人為師徒關係,梁偉沒有孩子,把比自己小十四歲的靳澤視為己出,也放心地將當時的偉業交到他手上,結果沒想到靳澤藏著狼子野心,當年一把火燒了偉業,嫁禍給梁偉不算。更是在梁偉被取保候審期間,舉報他私設賭場,挪用公款,犯經濟罪,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在梁偉入獄後,靳澤徹底控製了偉業,甚至在梁偉判刑當天,將偉業徹底改名為明耀,收入囊中。
薑珩皺眉看完這些內容,將當年火災的判決文書一遍又一遍貼了出來,白紙黑字,各項證據都指明當年那把火就是梁偉放的,包括那些罪證也都證據確鑿,卻依然改變不了有些網友的想法。
他們固執已見地相信自己內心毫無根據的猜測,而對真實有效的判決結果視而不見。
在他們心中所謂的真相比不過他們的神機妙算,正義使然。
趙雯進來時正好看見薑珩坐在病床前,握著手機回帖解釋,還要時不時抬頭看向病床上的人,觀察他有沒有再發燒難受。
“你回去歇會吧,我在這看著呢。”趙雯坐下說。
薑珩放下手機,搖搖頭,“沒事,我不累。”
儘管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眼下泛著深深的烏青,隻有在看向靳澤時流露出專注的神情。
趙雯雖然沒問,但對兩人的關係已經心知肚明了,兩人沉默地坐在病床前,趙雯猶豫下開口說:“網上的帖子信息沒必要當真。”
薑珩沒說話。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翻出來了,當時梁偉放火後,也在網上發過帖子,說靳澤苦肉計,自導自演。當年要不是他這麼著急想要把臟水往靳澤身上潑,警察也不會那麼快查出來就是他乾的。”
趙雯頓了頓,“靳澤不在乎網上怎麼說他。”
“我在乎。”薑珩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移地看向靳澤,仿佛在進行某種莊嚴無比的宣誓。
趙雯望了薑珩一眼,“你真的和我想得不太一樣。”
“什麼?”
“沒什麼。”趙雯低頭笑了笑,“你們倆真的很像。”
“上次晚宴的時候,我私下和靳澤開你的玩笑,結果靳澤特彆認真地讓我不要這樣說。”
“什麼玩笑?”薑珩好奇。
趙雯不太好意思,小聲說:“我說你兩玩家教師生play。”
薑珩沉默不語。
趙雯起了玩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