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氣質憂鬱,也不愛說話,隻有在看向靳澤時會露出一絲笑容。
恐怕他自己都忘了,當年他還是校辯論隊的優秀辯手。
“Julian,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英國的時候聲樂老師嗎?”
“她去年去世了,我還參加了她的葬禮。”拉斐爾提及過去在英國的事情。
薑珩倒水的動作停了下,“怎麼去世的?”
“心臟病發。”
“我前年還去看過她,她一直記得你,問你有沒有繼續拉小提琴?”
薑珩垂下眼望著自己手指,輕描淡寫道:“沒有了。”
“怎麼不拉了?”拉斐爾並不知道薑珩這些年的情況,“我還記得你當時說要去維也納,後來去了嗎?”
薑珩沒有說話,靳澤注意到他情緒的異常,打圓場說:“等有時間了再去,最近太忙了,我生病了,薑珩肯定舍不得丟下我一個人去國外玩對不對?”
薑珩回頭看向靳澤,配合地笑了下:“對。”
拉斐爾講了很多在英國的事情,薑珩隻是安靜地聽著,隻有偶爾提到幾個曾經的老師同學時,會多問幾句。
就在這時,助理敲門進來說:“靳總,帆順的經理還有十分鐘就到了。”
拉斐爾見狀沒有多留,站起身說:“Jin,我等你出院了再來看你。”
“好。”
薑珩禮貌性地將人送到電梯口。
拉斐爾停住腳步回頭說:“這我不太熟,你能把我送到車庫嗎?”
薑珩望了眼病房門,想到等會靳澤估計和其他公司的人說合作的事情,於是點頭同意了。
“Julian,我真沒想到。”拉斐爾欲言又止。
“沒想到什麼?”薑珩眉眼淡淡地按了按電梯按鈕。
“你變化太大了,如果在街上,我們倆可能就這樣擦肩而過了,我根本不敢相信是你。”
“你變得沉默,憂鬱,你居然還不拉小提琴了,你還和Jin在一起了,這不是你。”
薑珩走進電梯,皺眉反問說:“我為什麼不能和靳澤在一起?”
拉斐爾:“抱歉,我不是說Jin不好,我隻是很震驚你們倆在一起。你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靳澤是個商人,利益為上,他不懂小提琴,也不懂藝術,我敢保證他甚至不知道貝多芬和莫紮特的代表作有哪些?你和他在一起真的有共同話題嗎?”
薑珩強忍著怒氣道:“我們每天都有很多說不完的話,我們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靳澤幽默風趣,談吐得體,從來不會說出讓薑珩感到不適的內容,和靳澤在一起,薑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在。
“至於是貝多芬還是莫紮特,對靳澤來說不重要,對我來說同樣也不重要。”
拉斐爾不可置信地看著薑珩,聲調拔高:“你怎麼能說他們不重要呢?你忘記我們之前在英國的時候,你說要去維也納的事情了嗎?我們還夢想去維也納大廳演出過,如果你當年沒有離開英國,我們就可以跟隨學校的樂團去演出了。”
“Julian,你和靳澤在一起真的變了很多!”
薑珩打斷說:“我不是和靳澤在一起才改變的,我本來就是這樣。”
拉斐爾一時沉默。
薑珩深吸一口氣,走出電梯,“拉斐爾,這些年發生過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解釋。”
“我早就不是那個每天隻想著練琴的中學生,我需要去生活,我有比練琴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對於一個家徒四壁,母親重病的學生來說,貝多芬和莫紮特都不重要。”
“相比於關心貝多芬和莫紮特,我更關心我的獎學金什麼時候能到賬?”
拉斐爾低下頭,猶豫許久說:“那你是不是為了錢才和靳澤在一起的?如果是這樣,我也有很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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