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塗招架不住那眼神,將視線移開一點,但又偷偷移回去,遮遮掩掩地回看他。
線條淩厲的臉型,威嚴而冷漠的眉眼,筆挺的鼻子,緊抿的淺色嘴唇。這個成年男子眉宇之間給人的壓迫感遠遠超過他硬朗的外表帶來的好感,使人難以靠近,難以對視,難以喜愛。可是……
真他大爺的帥!
彆這麼看著我呀,兔兔我,要臉紅了呀!
圍觀的幾人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異常,一會看看高個子怔愣的表情,一會看看矮個子嬌羞的臉蛋。
林蘭心一橫,一掌拍在兒子後背心提醒他,
“哦哦!”馮塗條件反射,恭敬地躬身道:“霄仙長您好,我叫馮塗,真的很感激,要麻煩您幫我‘看病’了!”
霄闕聽見男孩的聲音,如夢初醒,啟唇道:“馮……塗……”好似將這兩個字碾碎在了舌尖,細細品味著。
塗塗聽見名字從貴人的嘴裡傳出來,莫名感覺脊椎陣陣發麻,一股熱氣從腰間衝上了腦門,後腰和腦門兩側開始發癢,耳垂也紅到滴血,男人醇厚的低音反複在心頭單曲循環。
馮塗從來沒聽過有人能把自己的名字叫得這麼……這麼纏.綿。
不行,要缺氧了!
就在青年張開嘴猛吸幾口周邊氧氣的時刻,對麵的罪魁禍首再度開口:
“把他給我,你們要什麼都可以。”
“啊?”林蘭和馮曉軍呆滯地看著明顯是對自己說話的仙長,CPU過熱到卡頓了——
霄仙長在說什麼?給他?給什麼?兔兔嗎?他要兔兔乾什麼?
馮塗乍一聽這話,被嚇得嗆了口水,一個人捂著嘴吭哧吭哧咳到滿臉通紅。
忽然,一隻微涼的手搭在自己頸邊,塗塗喉嚨處異樣的感覺立刻被撫平了,
可肌膚相貼的地方陡然升騰起一陣熱意,湧向四肢百骸,連指尖的寒氣都被徹底驅散了,
用人話說,馮塗現在渾身熱得像隻煮熟的蝦子,連兩個鼻孔往外出的都是“火星子”。
兔兔這個不爭氣的,這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馮兵心裡掂量著局勢,雖然恩人說的話有點沒聽懂,但肯定沒有拒絕幫忙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們還有希望!
老人趕忙打圓場:“仙長,咱們彆站在門口談,請去裡麵先坐下吧,小年去泡壺茶。”
“好嘞。”壯小夥迅速下樓,卻不曾想門口的大佛瞧著二臉茫然的夫妻兩人,閉了閉眼睛,換了個他們能接受的說法,
“馮塗的事我管到底,讓他搬到我這裡來。”說罷霄闕開門轉身,在走進廳裡之前又回過頭來朝馮塗丟下一句,
“我保他長命百歲,一生無虞。”
在長輩們一連串疊聲的感謝中,馮塗臉頰的熱意褪.去一些,亮亮的雙眸直視著銀發的男人,眼神中藏滿了情緒,
好像一隻被四處獵殺的小兔子,怯生生地看著他的強者,無聲地問能不能躲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