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塗立馬給自己掐人中,眼前陣陣發黑,潛意識拚命哄著自己:“塗塗千萬不能暈,這些都是幻覺,幻覺!就算暈也要把褲子穿起來再暈!”
然後不幸地,房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當霄闕走進自己的絕對領地中,抬眼就看見他的小兔子跪在床上,褲子扒了一半,半個渾圓挺翹的大白桃露在外麵,上麵還乖乖縮著個可憐巴巴的炸毛短尾巴。
男人抬頭,馮塗泫然欲泣、幾欲先死。
那張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四個大字,“我、不、活、了”。
“嗬——”塗塗白眼一翻,受不了當場倒下去,甚至連一聲被看光的尖叫都沒發出來。
“咚咚咚”急促的上樓聲從樓下傳來,林蘭語氣很是嚴厲:“這小兔崽子,仙長叫都不起床,看來是不想好了!”
攤在床上死屍狀的馮塗猛得把褲子往上一套,再往被窩裡一鑽,繼續死著。
“哼~”馮塗明顯聽見身邊那個身高腿長的仙長輕笑了一聲,腳步聲離床越來越遠,想必是又折回門口了。
林蘭被攔在了門外,恭敬地跟霄闕說了什麼後就沒再堅持進來了。
霄仙長幫我攔住了喊起床的老媽,好感度+1,馮塗縮在被窩裡評價道。
“噠噠噠……”不疾不徐的腳步接近了床邊,緊接著身旁的床墊陷下去一點,一隻手帶著些新鮮的氧氣伸進了被窩,然後——握住了塗塗的耳朵!
動手動腳捏人耳朵,差評,好感度-1。
下一秒,那個耳朵忽然就不見了!!!不僅是耳朵,連尾椎上那個該死的尾巴也沒了!
馮塗的眼珠子瞪得和乒乓球似的!
“耳朵和尾巴每天都需要放出來至少一個時辰,”霧蒙蒙的嗓音從被子外麵響起,男人冷然的音質聽起來讓人平靜無比,好似天崩地裂了都算不得什麼大事,他接著說:“不然長不好會爛的哦,剩下的時間你能自己學會收起來。”
說完靜了兩秒鐘,他有力的大手精準地按到馮塗心口的位置,輕輕拍了拍,起身走了。
“霄仙長!”小兔子怯怯地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那人的背影小聲問道:“我……我是人嗎?”聲音裡有一些幾不可聞的哭腔。
男人轉過身來,雙眸半垂著,淡然地回答:“現在是。”
馮塗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好像呼吸不上來似的。
“你在害怕?”霄闕稍稍有點不理解地歪頭,他簡單思索了一下,安撫道:“不用怕,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把你認識的所有人變成兔子。”
“噗——”塗塗突然被這句話逗得笑出了聲,圓眼彎成月亮,眼瞳裡細碎的金色星光都閃亮了不少,霄仙長的這個玩笑話真的安撫到了他,至少沒那麼丟人地想哭了。
霄闕眉頭蹙了一會又舒展開了,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小兔子很難懂,現在還是有點難懂,
不過不重要,人在他的領地裡就可以,馮塗可以肆意做自己。
男人看青年的情緒穩定多了,出門前輕飄飄丟下一句話:“林蘭說,如果十分鐘內你還沒有起床,她會拿著雞毛撣子上來找你。”
馮塗瞬間從床上彈射起步,
霄闕本來打算下去,但腳步一頓,想起什麼又轉身說道:
“還有,不要叫我霄仙長,叫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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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在溫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下午林蘭和馮曉軍兩人先是簡單安排了公司裡的事物,接著轉身就聯係了180號周圍幾家房東,將待出租的房子租了兩套下來。
雖然答應了霄闕讓馮塗住在古董街裡,但夫妻倆也不完全是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