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塗圓眼怒瞪,死亡視線掃過每一個年輕的麵龐,殘忍地宣布:
“下麵,請幾位把公式寫錯的上台重新推算一遍,不要讓我請。”
都說了上班會助長怨氣滋生的吧,要是馮塗在講台上被氣死了,說不定陰氣會比扒車姐還重。
……
“叮鈴鈴——”在金耀全體學生的祈禱下,刺耳的放學鈴聲終於打響,
周一的學習時光過得飛快,私立貴族中學晚上不設晚自習,少爺小姐們想努力的卷的會自己請家教,不想卷的早就結伴商量去哪玩了。
辦公室裡,馮塗看了眼表,簡單收拾一下書包準備走人,
“塗塗老師!”平頭的腦袋從門外伸進來,史濤看向數學教研辦公室裡僅剩的青年,小聲說:“晚上我和你一起回去啊!”
馮塗背起書包笑道:“你還敢跟我回去?頭夠鐵的呀,自己回去吧,我下班要去古董街那邊去住,帶不了你。”
“不是,你彆看輕你哥們啊,”史濤雖然有些情況下會嬌弱得像個小雞崽,但他多少長了副比塗塗高壯不少的個頭,他走上前跟馮塗勾肩搭背,神秘地說:“我回家跟我奶奶問了這些事,還去醫院檢查了大腦,可以確定是,我們應該沒瘋,那些鬼東西大概真的存在……見了鬼了,我以前一直覺得我奶是老年癡呆了,天天神神叨叨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回家,要是路上又撞邪了呢?”史濤對周五那天的事還心有餘悸,他可不希望以後見不到馮塗了。
塗塗斜著眼睛揶揄他:“說不定不跟你走我更安全點。”
“嗐,你這話說的!”史濤神神秘秘從包裡掏出個小玻璃瓶,木塞的瓶口刻著繁複的花紋,外表看起來很精致,他拍胸.脯道:“這可是聖水,我今天一天都帶著他,沒看見半個鬼影,肯定能保佑我倆平安回家。”
馮塗遲疑地看著那瓶子,他從小到大佩戴過無數有防禦力的法寶,這玩意怎麼看怎麼像剛從開水瓶裡倒的,
唔……瓶底甚至有點水垢的沉澱物。
不過出於對小夥伴自信心的保護,馮塗善意地點了點頭附和他。
倆狐朋狗友最終上了一輛車,在史濤係安全帶的時候,馮塗提前打預防針倒:“等會去跳樓哥地界時,我要下去一下,你就在車上等著啊。”
“你要乾嘛?”史濤驚疑地上下看他。
塗塗一腳油門,眼神裡有殺氣:“再問把你丟給扒車姐。”
在明顯的推背感中,史濤頓時嬌弱地抓住安全帶。
今天全天的天氣都很好,上午上班時即使早高峰也一路綠燈,什麼糟心事都沒有發生,安全得好像個普通人,下午回家這段時間太陽接近地平線,陰氣也上來了,但路上依舊沒有可疑的現象。
很快馮塗的小車就來到了市中心,副駕上的史濤捏住西裝口袋裡的小瓶子,上周五就是從這裡開始不對勁的。雖然他沒有陰陽眼,但他優秀的生物雷達告訴他這裡有危險。
他的感覺一點沒錯,市中心最大的金鋪前吊著個吊死鬼,
馮塗冷靜地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