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凝即便聽到了,她現在雙手粘在保險箱上,一時也沒法行動。
徐凝想辦法掙紮著,卻不敢大聲呼喊。
要是她這行為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塗上漿糊是有人故意為之,所以又怎麼可能沒有人來揭穿她呢?
韓夢打著手電筒,不緊不慢地走進來,照向徐凝猙獰的麵孔,“好表姑,你這是在乾什麼呢?”
徐凝臉色一白,頓時想明白一切:“韓夢!是你乾的!”
韓夢笑了笑:“是啊。”
徐凝仍然不敢相信:“我不是把你反鎖在房間裡了麼,你怎麼……”
“對啊,我房間門是反鎖了,可是,我不在裡麵啊!”韓夢用手電筒晃了她幾下,看到她的雙手真的被粘在保險箱上拿不下來,不禁噗嗤笑出了聲。
徐凝:“……”
韓夢雙眸一眯:“表姑,要不我幫幫你?”
“不要!”直覺告訴徐凝,這個臭丫頭心裡又憋著壞水要整自己。
韓夢嘴角一撇:“好吧,隻要你坦白供出你的同夥,我不整你。”
“對了,順帶一提,我已經提前報警了。”
徐凝欲哭無淚:“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是被逼的。”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跟警官說吧!”
這時,門外恰巧響起敲門聲。
徐凝內心無比期盼著,外麵敲門的人不是警察,而是吳先生,說不定吳先生會一下子敲暈韓夢。
到時候計劃依然能實施!
然而她的幻想落空了,門外的人不是她的同夥,不過也不是警察,而是……
“陸錦賢,怎麼是你?”韓夢見到來者,也很驚訝。
陸錦賢見她安然無恙,不禁鬆了口氣:“不是說好的茶樓見麵嗎?”
語氣淡淡,並無責問的意思。
韓夢解釋道:“警察還沒到場,沒結束呢。”
“這裡的執勤效率恐怕沒你想象得那麼高。對了,我剛剛在你家外圍看見一個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哪裡?”
陸錦賢領著韓夢,走到大宅北麵的位置,隻見草叢裡蜷縮著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男人。
由於此人鼻青臉腫的,韓夢隻得湊近些仔細辨認,辨認了好幾分鐘,才約莫想明白這是誰。
這不就是……前幾天表姑領來相親的那個?同時也是在戲園子裡調戲女孩的那個?
韓夢震驚:“他怎麼成這樣子了?”
陸錦賢視線看向彆處,“不知道,我發現他的時候就這樣了。”
那人已經不省人事,想問也問不出來什麼。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
為了分開徐凝的手和保險箱,他們費了好一番工夫,徐凝兩個手掌通紅,看表情,她似乎挺痛的。
眼見警官掏出手銬,徐凝急忙賣可憐:“警官,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東西啊,你們看,這保險箱我根本沒有打開。”
說完,她指了指那個還殘留著漿糊的保險箱。
“漿糊是我塗的,我就是怕她偷,所以才塗的,如果她沒有偷竊行為,又怎麼會粘上漿糊呢?”韓夢道。
陸錦賢插話道:“嗯,我作證,這主意還是我出的!”
徐凝跪到警察們麵前,帶著哭腔:“警官,他們倆是訂婚關係,狼狽為奸陷害我,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
一名警官開口:“所以你跟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的表姑,是她的長輩,她聯合外人這樣陷害我,我真的是……”徐凝自知已無退路,隻能不要臉地繼續賣慘。
警官麵露為難:“這麼說來是家事?”
“誰說是家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要聯合外人燒房子的家人?”
外麵傳來一道鏗鏘有力的女聲。
著一件紫紅色旗袍的婦女一步步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