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梁多沒心思騎自行車追風,畢竟除了風還有雨,還有冷空氣。
他打著傘走到自己的車邊,一天沒開,擋風玻璃前落了不少的落葉。
秋天就是這樣,讓人歡喜讓人憂。
他把落葉都拾起來,扔進垃圾桶,掏出口袋裡的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回到了車上。
發動車子前,梁多突然想起忘了看今日宜忌,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他開始對這東西堅信不疑。
係好安全帶,梁多掏出手機。
今日宜安葬,忌開張。
梁多心說:完蛋,我今天怎麼都要開張的。
他開車的時候還在琢磨這事兒,為了尋求心理安慰,他最後把這“開張”曲解為了身體上的那種“開張”,或者說——張開。
人嘛,總是要給自己找一條活路的。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梁多今天真的很不順,他一路堵車,到診所的時候已經九點多,到了之後找停車位愣是找了二十多分鐘,最後不得不把車開進人家大學裡,停在了學校的停車場。
拿地方其實挺不錯的,寬敞且車少,但問題是梁多從學校走到診所還要十來分鐘,這麼一折騰,他開門營業已經快十點。
開門時間晚,還錯過了早飯。
隔壁王嬸兒家的包子一個不剩都賣光了,連梁多最不喜歡的豬肉芹菜餡都沒了。
王嬸兒說:“好像附近來了個施工隊,一口氣都給我包圓了。”
最後,梁多隻能去超市買了包餅乾回去吃,吃著吃著突然想起來自己把要送洗的衣服放在後備箱,竟然忘了拿過來。
就說不順。
今天不隻是不宜開張,甚至不宜出行。
梁多告訴自己不要太迷信,但下一秒又開始說:“有些事兒你不信真的不行。”
這一天始終都挺喪的,因為下雨,午餐的外賣來得晚了將近一個小時,這也就算了,送來之後湯麵裡的湯已經灑得差不多了。
梁多懶得跟外賣小哥爭論,想著人家也不容易,就這麼湊合吃了,結果吃著吃著,在麵裡看到一根頭發絲,長的,顯然不是他的。
行,早飯沒吃好,這午飯也彆繼續吃了。
梁多看了眼時間,下午一點多,他覺得今天有必要早點回家。
坐在桌前隨手翻病曆本,看到昨天的,原來那小子叫蔣韓。
梁多又仰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都這時候了,怎麼還沒來?
他打算蔣韓來掛完點滴他就關門回家。
蔣韓推門進來的時候,梁多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陰雨綿綿,又沒什麼人來,這種天氣最適合睡覺了。
蔣韓帶著一身的潮氣,把**的雨傘放在了門,他站在那裡看了一眼趴在那兒的人,猶豫了一下,不確定要不要叫對方。
梁多雖然睡著了,但睡得不實,蔣韓往裡麵走他就驚醒了。
“來了啊。”梁多今天沒戴眼鏡,整個人也沒昨天那麼有精神,尤其這會兒剛睡醒,臉上還被手表壓出了一道紅痕。
蔣韓乖乖點頭:“來晚了。”
“沒事兒。”梁多起身,去給他配藥。
蔣韓一直盯著梁多看,一開始梁多不知道,配好藥轉身回來的時候剛好對上對方的視線,照理說,視線是虛無的,沒有實體的,可偏偏蔣韓望過來的卻好像十分有力,撞得梁多差點兒往後一個跟頭倒過去。
看什麼看?
梁多以為對方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才這麼看著自己。
他裝作無事發生,過去給蔣韓打針:“閉眼吧。”
他還記得蔣韓說自己暈針,打針前特意友好地提醒了一下。
蔣韓閉上眼,針尖紮進血管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
等到他睜開眼睛,又開始盯著梁多看。
“我知道自己長得帥,”梁多說,“但你這麼盯著帥哥看,有點不太禮貌。”
今日宜忌可沒說要廣結善緣,心情不是很美妙的梁多不打算哄他玩了。
“對不起。”蔣韓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說,“我是在看你的臉。”
“是,臉帥。”
“不是……”蔣韓先是否認了一下,然後覺得不對,“你是挺帥的,但我看你不是因為這個。”
梁多抬眼看他:“那因為什麼?”
蔣韓像是強忍著笑,遲疑了一下才說:“梁醫生,你……嘴角有口水印。”
煩了,毀滅吧。
梁多真的不太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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