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韓微微一笑:“謝謝誇獎,不過你說得很對。”
這倆人躲在外麵偷看人家梁醫生,梁醫生對此毫不知情。
今天梁多有點兒忙,早上開門到現在,彆說休息了,連口水都還沒喝上,午飯已然泡湯,饑腸轆轆的小梁大夫還要麵帶笑容和藹可親地看診。
真的很辛苦!
忙碌著的小梁大夫完全沒注意到外麵有兩個猥瑣青年男子在偷窺,他要是知道,肯定會出門收參觀費。
梁多忙到下午兩點多才終於送走了最後一個病人,他看著對方出門,抬手揉著自己酸疼的脖子,揉完繼續揉眉心。
這個時間他已經餓過勁兒了,隻是覺得胃裡隱隱作痛,思來想去,認為隻有一杯熱乎乎的奶茶能夠拯救他。
就在梁多打算點個奶茶外賣的時候,門又被推開了。
好麼,又休息不了了。
他抬頭,意外地發現來人竟然是蔣韓。
此時的蔣韓扶著一臉慘相的室友費勁地走進了診所,蔣韓說:“梁醫生,救救我的同學吧!”
梁多站在那兒,頭發梳得一絲不亂,鼻梁上架著副眼鏡,身著白大褂,腳踩小皮鞋,乍一看還真是為年輕有為風度翩翩氣宇不凡穩重溫柔的青年醫生。
是真的帥。
蔣韓看得心跳加速,加速完告訴自己:白衣天使神聖不可侵犯。
想要侵犯,等他脫了白大褂再說。
梁多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倆人是來瞎胡鬨的,也是當了幾年正經八百醫生的,裝病的學生還真沒少見。
“怎麼了?”梁多沒拆穿他們,估摸著應該是想裝病開個證明,回去找輔導員請假。
學生們這點兒小把戲,他心裡清楚得很,畢竟他小梁大夫也是從學生時代走過來的。
梁多雙手插在白大褂裡,特有範兒,站那兒打量他們:“頭疼腦熱還是上吐下瀉啊?”
“全部。”蔣韓說,“今天一早他就說自己難受,頭暈惡心,跑了好幾趟廁所。”
梁多在心裡冷笑,臉上毫無波瀾:“坐下,我看看。”
他轉過去,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蔣韓像扶孕婦一樣扶著他室友在梁多麵前的凳子上麵坐好,小心翼翼地問梁多:“梁醫生,他不會有什麼大毛病吧?”
梁多心說:我看是有,不光他,你們倆都有點兒毛病!
也就梁多現在心情好,要不直接把這倆沒事兒找事兒的家夥趕出去。
“說說吧,怎麼個不舒服法?”梁多往椅背上一靠,連病曆本都懶得給他拿,犯不上浪費。
“我怎麼個不舒服法?”室友在這方麵,表現出了豬隊友天分,抬頭看向了蔣韓。
蔣韓無奈扶額,微微一笑:“你怎麼不舒服,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哦對,”室友說,“是這樣的,早上起來就覺得頭疼惡心,上吐下瀉,食不下咽。”
“還有嗎?”
“呃,發燒來著。”室友說。
“那行,我給你量量體溫。”梁多剛要把體溫計拿出來,蔣韓趕緊說:“他現在退燒了,我們出來前剛量過。”
“那不行。”梁多說,“你們量得不一定準,還是我再給量量。”
梁多把體溫計交給對方:“好好量量,要是發燒的話,得打個退燒針,不然這腦子容易給燒壞了。”
“退燒針?”室友一驚,“打哪兒?”
“當然是屁股啊!”梁多悠哉地看著他,“小時候沒打過肌肉針啊?”
蔣韓跟室友都一愣,然後互相對視,下一秒,蔣韓說:“上次為什麼沒給我打?”
“你不嚴重。”梁多笑得十分溫柔,但溫柔中還透露著一絲絲殺意,“我看他現在得燒到四十來度了,腦子都燒得糊塗了。”
話已至此,蔣韓知道人梁多早就看出來他倆在這兒鬨呢。
戲就沒必要再繼續演了,他把體溫計還給了梁多。
梁多笑著問:“乾嗎?不量了?”
“不量了,”蔣韓說,“他沒病。”
室友瞥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你怎麼招了呢?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
梁多抿著嘴忍著笑,覺得這倆人就是有毛病!
“你們到底乾什麼來了?”梁多說,“坦白吧,是不是想騙證明,然後找輔導員請假?”
他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信心滿滿。
殊不知,蔣韓的目的根本不是騙證明,是騙他的心。
“被你看出來了,”蔣韓將計就計,“不愧是見多識廣閱人無數的梁醫生,讓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