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搖頭,語氣溫和:“這次手術不符合醫院的補助標準,抱歉,醫院規定如此,最好在三日之內湊齊!”
沈泠沉默了片刻,“我會想辦法湊齊的。”
她隔著玻璃窗看了母親一眼,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如今,隻有在薄瑾寒那裡才能拿到錢了。
可她剛才才放了狠話。
沈泠攥緊拳頭,她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就算再不願意也得做,她隻有母親了。
吞咽下心中的委屈和屈辱,沈泠拿出手機給薄瑾寒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一陣沉默,他似乎是在等她開口。
沈泠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已然帶上了幾分卑微:“我想先向你預支半年的錢。”
薄瑾寒嗤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弄,似乎在諷刺她擺不正自己的身份,“沈泠,你覺得你這半個月表現好嗎?憑什麼覺得我會預支給你?”
沈泠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舍棄尊嚴,剛剛吵完架就來找他,隻是此時此刻她又能怎麼辦?隻能默默忍受著他帶給自己的屈辱。
無論如何,她必須湊錢。
薄瑾寒聽到那頭的沉默,聲音更冷:“怎麼不說話?錢不想要了?”
沈泠緊咬著嘴唇,在二者權衡之間,尊嚴不值一提,她軟了語氣,討好著這個被她視作仇人的人。
“對不起,以後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情人,我都可以做到。”
聲音逐漸卑微,唇齒間瞬間蔓延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喉頭也有些腥甜,一口氣堵在那裡不上不下。
她好厭惡這般的自己。
可她沒有選擇了。
薄瑾寒嗤笑了一聲,似乎對她的行徑很是輕蔑不屑,“深藍會所,過時不候。”
掛掉電話之後,沈泠立即打車,餘光瞥到前方的超市,她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薄瑾寒自尊心強,這次妥協,他定會更加瘋狂的羞辱她。
買了一瓶啤酒,一瓶白酒,上了車沈泠狂灌自己。
與其清醒的受屈辱,不如麻木無知。
這動作搞得司機頻頻側目,生怕她出意外,詢問了幾句便不再開口。
深藍會所。
沈泠強撐著趕到頂樓,推開門。
男人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墨黑色的襯衫微微敞開,胸前的肌肉結實有力,他垂著雙眸,玩味的眼神打量著她。
“脫!”
語氣沒有絲毫的溫度。
沈泠早就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可聽到那一個字時,還是覺得巨大的屈辱感緊緊的籠罩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走進包廂,把門關上。
沈泠用力眨了下眼,強忍下那抹被羞辱的酸澀。
垂下來的手握緊,微顫。
她轉身麵對薄瑾寒,麵色蒼白了幾分,眼中浮上一層薄霧。
見她愣著不動,薄瑾寒心裡升起一股煩躁,眼底冰冷,聲音夾雜著譏諷:“你不是想要錢嗎?一件五十萬,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