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2 / 2)

“我想將軍並不想英年早逝吧,這從傷口侵入的毒在下隻為您解了八分,剩餘二分還需服藥方可全部清除,至於這藥方就看將軍你自己想要還是不想要了……”

男子漫不經心地笑了下,對於她這毫無力度的威脅男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你現在可不像剛救我時的那般菩薩心腸了……”男子青筋微突的手,散漫隨意地敲著桌案。

他已再無精力與其耗時下去,拂了拂袖,起身,“好——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向陛下求一道賜婚的聖旨,來換取你手中的藥方。”

男子穿過帳幔,就在一腳踏出房門之時,她忽的將人叫住,“還望三日後的子時將軍務必派些人將我母女二人接進京州城內。”

火燒宅院也正是在男子走了三日後發生的事情

屏風上,她身影似有似無投在上麵,穿堂而過的風帶起她的披散在身後的長發,男子看的有些出神,但是很快便將思緒收了回來。

“好,三日後的子時我定當親自來接你進京州城。”

他雖心存疑慮,不知女子是何用意,但仍舊一口答應了下來,他好奇這些日一直柔柔弱弱,輕言輕語的女子怎會突然性格大變,好似換了個人。

“杳杳——叫上霍公子來正堂吃飯了——”中年婦人站在庭院中朝著褚望遙所居住的西房輕喊。

她猛地一愣。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提著衣裙快步衝出了門,她雙眼早已蒙上了一層水霧。

“母親——”感受到,母親身體真實溫熱,她終於相信眼前的一切都不是虛無而是真實存在的。

褚望遙的母親也聽到了她低低地啜泣聲,關切地詢問,“你這是怎麼了?是有什麼不舒心的事嗎?”

母親的聲音就好似一股暖流緩緩地湧入了她的心裡。

褚望遙胡亂隨意地揩去了眼角和雙頰之上還殘留的淚水,傻嗬嗬地笑著。

“隻是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您不要我了……”她有些磕巴地解釋著。

聽到褚望遙做了噩夢,母親立刻將人樓進了懷裡,安撫地拍著背,“我們杳杳果真還是個孩子,一個噩夢也可哭成這樣,這要是以後嫁了人,可怎麼辦啊——”

褚望遙摟著母親的手臂愈發的緊了起來,她生怕自己一鬆手母親便不見了。

——

朝堂之上,梁帝大肆分封此次戰役有功之臣,特封長寧侯之子霍凜為驃騎將軍,正二品。

“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霍凜跪於大殿之上,聲音洪亮有力。

對於霍凜,梁帝可謂是讚不絕口,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必然不會有錯。

如今這個年紀輕輕就可領兵征戰,威震四方的驃騎將軍忠心耿耿,對自己馬首是瞻,怎有回絕之理。

“霍將軍請講,隻要是朕能給的,必然不會吝嗇。”

“臣已然到了婚配的年紀,鬥膽向陛下求一道賜婚聖旨,也好讓臣與臣心悅之人沾沾聖恩。”

梁帝本以為霍凜會要寫金銀賞地,卻不料他會如此開口,也是來了興趣,笑吟吟地問著,“好啊,不隻是哪家的女眷有如此的好福氣,你與朕說來,朕親自為你等主婚。”

霍凜的嘴角帶起一抹得逞的笑,“臣心悅之人乃是當今尚書嫡長女——褚望遙——”

他偷瞥著尚書褚成的神情。

隻見褚成愣怔,暗自吞咽了下口水,身子也微微顫抖。

“哦?竟有此事?褚愛卿,不知你尚書府可有這樣一位嫡小姐啊——”梁帝提著嗓。

褚成聞言慌亂跪下,就連身子都有些不穩,左右搖晃了一番,聲音也是哆哆嗦嗦,“回陛下,臣是有位嫡長女隻不過……”

梁帝看不慣他這副磨磨蹭蹭的樣子,直接打斷,“好了,你也彆推脫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這褚望遙從今日起便是霍凜的準夫人。”

還沒等褚成再開口,霍凜這邊就已經謝了恩。

“謝陛下恩典。”

——

初春的夜還有些微寒,兩三點的星光打在屋簷上,戰馬的嘶鳴劃破了寂靜的長夜,褚望遙的等待也算是沒有落空,她長舒了口氣。

霍凜一襲黑衣,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動作乾淨利落。

“我來幫你搬吧。”說著他接過了褚望遙手上沉甸甸的包袱,轉身塞進了馬車裡。

褚望遙看著空落落的手,無措地道了句謝。

她先將母親扶進了馬車,猶豫了一番走到霍凜的跟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