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瞧褚望遙嬌唇輕抿微微一笑,“老板莫不是瞧不上我,如此簡單的文虎也可一猜嗎?”
她略懂藥理,對於繁雜的藥材也是信手拈來。
“這位小姐莫不是已經猜出來了?”
她提筆規規矩矩地在四方的紅紙上寫下了三個字——“白頭翁”。
看到謎底的攤販老板立即喜笑顏開,“恭喜小姐打虎成功,不知小姐還要繼續否?”
褚望遙點頭示意,她的目標可是可是頭獎花燈,怎會決心止步於此。
她接連打虎成功引得不少人圍觀,眾人都好奇這是哪家的女眷竟有如此聰慧過人。
可就在她竊喜自己即將拔得頭籌之時卻讓最後一紙文虎難住,她輕咬著下唇,左右細瞧了瞧,始終看不出個門路,愈發的有些心急。
“如若這位姑娘不介意的話,可否讓在下一看?”清朗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隨聲望去便對上了一雙好看的丹鳳眼。
華荀身材修長,麵部線條柔和,頭戴白玉祥雲簪,翡翠扣的腰帶緊束這腰身,盈盈一握的窄腰就是女子也要羨慕幾分。
“踏花歸來蝶繞膝,還真有些難度,也不怪姑娘答不上來。”
華荀攢著的眉頭倏地展開,將手中的紙虎遞還給了攤販老板,胸有成竹地勾唇笑了笑。
褚望遙也不明他此舉為何,隻好怔怔的看著。
“莫不是(放棄了)……”
還未等攤販老板說完話,華荀便答了出來,“香附——”
攤販老板也為之驚歎,“恭喜這位公子——贏得這盞錦鯉花燈——”
眾人也在為華荀的聰慧鼓掌叫好。
華荀從老板的手中接過錦鯉花燈,轉身看向滿臉羨慕的褚望遙。
“既然姑娘如此喜愛這盞花燈,在下便送於姑娘。”
褚望遙麵對遞過來的花燈,有些猶豫,她深懂所謂拿人手短,若是麵前的公子隨後提出什麼請求她也是不好拒絕的。
瞧著她這幅毖重的樣子,“莫不是在下會錯了意?姑娘並不喜愛這花燈?”
“不是,隻是白拿彆人的東西心裡總有些過意不去。”褚望遙秉節持重,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小心翼翼。
她默聲糾結著,蘧然地摸了摸腰間的禁步嗎“我用這禁步同你換這花燈如何?”
這蓮花禁步觸手溫潤微涼,雕刻精細,一根熟青線墜著,由淺入深的流蘇隨著一走一動搖曳晃動。
“如果姑娘願意,當然可以。”說著華荀便把花燈遞了過去。
褚望遙本是不願與達官顯貴扯上關係的,可楚楚謖謖的華荀讓她對其頗具好感。
見狀,褚望遙也絲毫不拖遝,把腰間的蓮花禁步摘了下來。
拿到花燈褚望遙眉間的欣喜怎麼也遮掩不住,本是一幅禍國殃民的皮囊,卻給人一種稚氣未脫的感覺。
華荀看得出了神,魂兒也跟著丟了去。
“華兄,彆看了,人已經走遠了。”旁邊的人打趣著。
跟在身邊的下人瞧著已經看不到華荀的身影,拽了下褚望遙的衣袖。
“小姐,您與霍將軍已有婚約在身,還是和其他男子……”她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褚望遙也明白她的意思,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周身隱隱的寒氣,讓剛剛說話的下人心頭不禁一緊,後背發涼,不怒自威。
她沉聲開口,“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自己求來的賜婚,我自己怎會不注意,這可是我最利的刀。
“既然知道,就應該注意些”
微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霍凜?”褚望遙有些驚詫,她還以為像霍凜這樣的人不會出現在如此喧鬨的街道,這與他的陰狠孤鶩絲毫不相稱。
她鎮定轉身隨著身邊的下人俯首叫了句霍將軍。
霍凜眼眸漆黑深邃,他此行一反常態地穿了一身鴉青縷金的輕紗長袍,墨黑鑲有寶石的冠將長發豎起,臉上更是少了些許戾氣。
他身上還殘留著不落俗套的沉香的味道,好似隻要與他站在一起,世間都停止了喧鬨。
“杳杳,為夫可是今日才為你討回公道,怎的如今生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