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歎了口氣,無言以對了。
“沒事的。”月見裡悠笑笑,“我沒事。”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才開口:“為什麼非得這麼做?”
“ptsd這種東西,如果心理障礙不破除,是不會自愈的。”月見裡悠答道,“雖說重來一次有把人逼崩潰的危險,但研二的心智很堅定。我覺得,隻要逼他一下,他一定能自己邁過去。隻是這個時機真的很不好找,他太聰明了,如果隨便告訴他,哪裡有個炸彈讓他去拆一下,他不會信的。心裡不信,就毫無效果。”
“所以你利用了這個機會?”安室透低聲說道。
“沒辦法啊,如果要做得夠逼真,會造成社會動蕩的。畢竟是爆炸案件。”月見裡悠一攤手,表情無辜,“但今天的情況,已經動蕩了,倒也不在乎我多加一場戲吧?”
安室透有點不知道怎麼評價。
今天環狀線的狀況本來就已經夠混亂了,多出一顆炸彈,也沒法再混亂了。說句俗話,就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但是……總覺得有點強詞奪理。
“噓。”月見裡悠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眼神亮晶晶的,“炸彈是犯人裝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安室透哭笑不得。
不過,他知道月見裡悠確實是為了萩原研二才大費周章,隻能默默點頭。至於犯人合不合作……他覺得,之後可以叫風見去找犯人談一談的。
“走吧。”月見裡悠說道,“去看看我們的小偵探有沒有找到犯人的線索。”
“……”安室透剛想說他不適合參加他們零課的討論會議,但還沒出口就沒拉了出去。
掌心的溫熱,還帶著繃帶粗糙的觸感。
他不敢甩開那隻手,生怕傷口會再崩裂,還沒等他想好,人已經出現在會議室。
“課長!”島袋君惠一聲歡呼,“你回來啦!炸彈解除了?”
“安室先生?”柯南震驚地看著他們……牽著的手。
“咳咳。”安室透乾咳了兩聲,示意他放手。
月見裡悠仿佛才反應過來,鬆開他,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怎麼樣了?”
“課長,你的手?”淺井成實問道。
“哦,輕傷,問題不大。”月見裡悠不在意,“找到線索沒?”
“嗯,找到了!”柯南用力點頭,“我們查到,之前幾件縱火案和這次的案子很相似,所有被毀的建築,都是設計師森穀帝二的作品,包括位於東都環狀線上的運河橋。我覺得,有必要去找森穀帝二詢問情況!”
“那你們剛剛在爭吵什麼?”月見裡悠不解地問道。
“課長,如果森穀帝二是受害者還好,但如果他是凶手,我們上門給人送菜嗎?”島袋君惠爭辯道。
這裡剩下的,不是小孩就是後勤啊!
月見裡悠一愣,隨即笑出聲來,用力揉了一把柯南的腦袋:“小鬼,明明有人可以用,怎麼就喜歡自己往前衝呢!”
“但是大家都在忙……”柯南說道。
“走吧。”月見裡悠站起身,“我和你去一趟,君惠,你們繼續排查其他可能,有事通知我。”
“是!”
“我跟你們一起去,可以嗎?”安室透默默歎氣。
“當然。”月見裡悠笑眼彎彎。
安室透彆扭地偏過頭去不看他,心裡默默警告自己:是因為月見
裡悠的手受傷了,怕他遇到危險才跟著去的!畢竟他的傷是因為萩原受的,才不是……因為擔心他!
柯南按下電梯下行鍵,左右看看,有點好奇:“你們兩個怎麼了?鬨彆扭了嗎?”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
“明明就有……”柯南黑線了。
“那就問問某人,連遺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