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收留(1 / 2)

我真的沒有修羅場 唐棲 13201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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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裡悠去的地方是一家私人診所,叫做結城診所的。

這會兒正好是診所的午休時間,除了一個小護士在給一個摔傷的小男孩包紮傷口,就沒有彆的病人。

月見裡悠帶著安室透繞過診所正麵,往後門走去。

因為隻有一把傘,兩人的距離靠得足夠近,隔著兩層衣物,幾乎能感受到緊貼的手臂上傳來的熱度。

“你認識這裡的醫生?”為了避免尷尬,安室透主動找話題。

“我姐夫。”月見裡悠一聳肩。

安室透忍不住笑了:“是不是從醫的人都和你們家有關係?”

“雖然不一定都是親戚,但……”月見裡悠想了想說道,“我二伯是東都大學附屬醫學院的教授,確實有不少新銳的醫生都是他的學生。”

說話間,他熟練地打開後門,收起了傘。

“咦?悠?”正好,一個三十多歲的船白大褂的男人拿著保溫杯從診室裡走出來。

“結城光司,這裡的醫生。”月見裡悠又介紹道,“安室透,我的朋友。”

“先進來吧。”結城光司一看安室透身上還沒乾透的衣服,以及躲在他懷裡的小狗就知道怎麼回事,沒帶他們進診室,而是直接進了診所後麵的休息室,一邊說道,“這裡是私人地盤,把小狗放下來沒關係,哪兒傷到了?”

安室透沒想到他這麼雷厲風行,怔了怔才開口:“我沒……”

“手。”月見裡悠毫不猶豫地說道。

安室透愣住。

“手撐在地麵的時候,擦傷了吧?那條毛巾上有一點淡紅。”月見裡悠說道。

“貼個創口貼就能好的事。”安室透無奈地放下狗狗,攤開左手。

果然,手掌邊緣有一點擦傷,不過血已經止住了。

“先去衝洗乾淨,我給你消個毒。”結城光司很不讚同,“雨水本就不乾淨,何況是地上混了泥漿的積水,容易感染。彆因為傷口不嚴重就無所謂,要是潰爛了,有你哭的。”

“對不起。”安室透乖乖地道歉,去一邊的水龍頭下衝洗。

結城光司拿出藥箱,走到月見裡悠身邊,低聲問道:“朋友?”

“嗯。”月見裡悠點頭。

“少來。創口貼都不用就會好的傷而已,

我往嚴重裡說是給你麵子,誰會拉著這樣的‘朋友’去醫院?”結城光司瞥了他一眼,跟他咬耳朵,“你老實跟我說,我不告訴你姐。”

“就是朋友。”月見裡悠一攤手,滿臉無辜。

他倒是想呢,但……不是朋友又是什麼?

結城光司一聲嗤笑,也不知道信不信。

“好了。”安室透擦乾淨手走回來,仿佛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

“坐下。”結城光司指了指沙發,拿出棉花和消毒水。

沾了消毒水的棉花擦在傷口上帶著一些輕微的刺痛感,但哪怕是自己口中不需要管的小傷口,真的治療起來還是很認真。

“傷口不深,不用包起來,注意彆碰水,一兩天就好。”他說道。

“對了,他腿上前幾天被硫酸濺到,你順便看看。”月見裡悠又說道。

“硫酸?”結城光司臉色一變,這可不是小傷了。

“隻是濺到一兩滴,已經好了。”安室透趕緊說道。

“讓我看看。”結城光司臉色嚴肅。

安室透無奈,隻能卷起褲管。

“你管這叫好了?”月見裡悠的聲音裡壓抑著怒氣。

“不疼了。”安室透硬著頭皮點頭。

“好是好了,不過……”結城光司無奈道,“你是看傷口好得差不多就停藥了吧?要不然這個疤的顏色不會這麼深。”

安室透的眼神閃了閃,有點心虛。

醫生倒是說了要把藥用完,可……傷都好了,繼續用藥也就是祛疤的效果,這兩天忙著白羽製藥的事,哪有空想這個。

“用這個吧。”結城光司搖搖頭,拿了一罐藥膏給他,“我自己配的,效果應該不錯,用起來也方便,不花你多少時間。”

“謝謝。”安室透推辭不過,隻能收下。何況,不收也不行,還有個家夥在旁邊虎視眈眈盯著他呢。

想著,他果斷轉移話題:“結城醫生,你看看他。剛才他為了避讓急刹車了,可能牽扯到肋骨骨折的地方。他還說胸口疼呢?”

“什麼?你們一個兩個怎麼都不省心!”結城光司聞言,狠狠地瞪過去,“我前幾天去九州參加了一個研討會,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骨折的?肋骨可不是那麼容易骨折的部位。”

見裡悠的表情瞬間變得無辜,就和剛才的安室透一模一樣。

結城光司檢查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後,才鬆了口氣。不過,最終也沒問這傷是怎麼來的。

“啊對了。”月見裡悠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一手抄起蹲在安室透腳邊的小白狗,舉到他麵前,“這小家夥剛剛差點被我的車撞到,你給看看傷到了沒唄。”

“……哈?”結城光司目瞪口呆,“你當我是獸醫?”

“又不是讓你給它看病。”月見裡悠不以為然,“外傷嘛,人和狗不也差不多。”

結城光司無語:你要不要聽聽說的是什麼話?怎麼差不多?差多了好嗎!

“汪?”小白狗疑惑地叫了一聲。

月見裡悠順手把它塞進結城光司懷裡。

“不對,你難道不是醫生嗎?自己不能看!”結城光司反應過來了。

“我是法醫,活著給我看……合適嗎?”月見裡悠理直氣壯。

“噗。”旁邊的安室透忍不住笑出聲。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結城光司拗不過,隻能接過小狗,用手摸過去檢查傷處。

“你們感情真好。”安室透的眼底閃過一絲羨慕。

“我和悠,還有我夫人晴奈,我們三個是高中同學,隻是後來悠跳級,反倒比我們先畢業。”結城光司說著,熟練地清洗了小狗身上的外傷,一一上藥包紮,看這熟練度,怎麼都不像是第一次給動物處理傷口。

“晴奈養了兩隻貓,天天打架,我給它倆治療都攢出經驗了。”他補充了一句。

“所以來找你唄,人和狗都能治。”月見裡悠笑眯眯地說道。

“你還是閉嘴吧。”結城光司說著,又把小狗翻過來,掰開兩腿看了看,“咦,還沒絕育啊?不過這手術我這裡真不方便做。有需要的話,我聯係正規寵物醫院?”

“汪?”小白狗仿佛也察覺到了危險,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一陣淒厲地大叫,“汪汪汪!”

“啊這……”安室透一臉尷尬。

“你聽得懂我說什麼?”結城光司有趣地彈了一下小狗腦袋,把它還給安室透,還是叮囑道,“下次遛狗一定要栓繩!”

“汪!”小白狗飛速竄進安室透懷裡,縮成一團,這才對著結城光司齜牙咧嘴。

“喲,還挺有脾氣的。”結城光司樂了。

“不是……好吧,我會記住的。”安室透一低頭,對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眼底一抹懷念一閃而逝,終於默認下來。

“行了,我下午還有病人,就不管你們了。對了,等手上的藥乾了再走。”結城光司洗了手,匆匆趕往診室。

“你家的人都很好。”安室透說道。

“是啊。”月見裡悠笑了笑。

一下子,屋裡又安靜下來。

“汪汪?”小白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喊了兩聲。

“決定養它了嗎?”月見裡悠問道。

“嗯。”安室透點點頭,有些猶豫,但很快堅定起來。

狗狗看起來很聰明,而且像是認定了他似的。正好,之前還要考慮太忙了沒時間養狗的問題,而現在……一下子空閒下來,反而有些茫然。或許這個小家夥出現得正是時候。

“挺好的,可以和檸檬一起玩。”月見裡悠揉了揉小狗的腦袋,“你要是有委托要出門,也可以寄養在我家。”

“我已經麻煩你很多了。”安室透說道。

“你腿上的傷還是因為我留下的,哪能計較這麼多啊。”月見裡悠無奈,“這麼說的話,我早就欠你不止一條命了,還有米花市政廳的那個炸彈。”

安室透抿了抿唇,忽然就覺得,這個問題繼續下去有點危險。

月見裡悠見他沉默,也順勢轉開了話題:“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可以……”

“你的菜還在我車上,而且,我沒有多餘的傘。”月見裡悠打斷。

安室透啞然。

月見裡悠依舊帶他走的後門,回到車上。

“謝謝。”安室透說道。

“不客氣,不過……我看你最近也挺水逆的,該不會是被我們傳染的吧?”月見裡悠開玩笑地說道,“過幾天課裡團建,可以帶人,一起去?定的地點是淺草寺,大家一起去拜一拜。”

“我就不去了。”安室透無奈。什麼能帶人,這種活動能帶的隻有“家屬”,他去算什麼?何況,還有組織的任務,應該也就是這幾天。

新任管理官什麼都考慮好了,在這樣的條件下,絕對不容許失敗。

“好吧。”月見裡悠再次被拒絕,卻也沒多大意外。

把車開到木馬公寓外,他順手把自己的傘遞過去,解釋道:“我回去可以直接倒進車庫,不用傘。下次帶到波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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