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神色不變,“少域,不許這麼無禮。”
晏少域撇了下嘴,拉開椅子坐下。
一個年輕少女也落座。
薑綺蔓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
熟人。
那天在晏暮寒家裡發瘋的那個。
原來都是二房的。
看不出來,這麼優雅的夫人能養出來兩個野蠻人。
全部落座後晏少域不由得多看薑綺蔓兩眼。
她確實跟彆人不一樣,想想之前她帶回家的那些女人看到他母親後瑟瑟發抖,避如蛇蠍,見到傳聞中的二夫人沒有不害怕的。
她看起來還算冷靜。
一點都不像在鄉下長大的。
二夫人抬手叫了個下人過來,“讓暮寒進來站著吧,外麵怪冷的。”
薑綺蔓古井無波的眸子有了波動,這一下可讓晏少域逮住了。
他靠著椅子,就差把雙腳搭在桌子上那般猖狂,“薑小姐,如果你想著搭上晏家的男人,那你不如換一個,他不過就是我們晏家的一個下人,我承認他有一副好皮囊,可什麼年代了,誰也不指著一張臉過不是?”
對於晏少域對晏暮寒的詆毀,這次二夫人並沒有再出聲。
說明晏少域這樣是她默認的。
晏暮寒跟屹澤進來,一左一右站開。
屹澤眉骨寸寸下沉,不作聲瞥了一眼自家先生。
他知道二房把他們叫過來就是為了讓薑綺蔓看清楚他們在晏家什麼地位,從而做出讓二房滿意的選擇。
不論是初次讓先生把扳指扔了,還是上次幫忙看本命位,二房把先生跟薑小姐之間的關係想的太好了。
每一個對先生動心的女人都被晏家人清楚的告知他的出身有多低微,身體裡流的血有多臟,最後那些女人也不負眾望的成為了貶低先生眾人中的一個。
晏家人內鬥厲害,可是在侮辱先生這件事上他們站在統一戰線,不為彆的,就是可以借此獲得快感。
屹澤很不爽,冷冷的注視著薑綺蔓那邊。
薑綺蔓可彆辜負先生。
從扯下那張符開始先生就怕她有血光之災。
她被逮去醫院那天,先生本來不在本地,知道四夫人想拿她開刀,先生身上帶著傷緊趕慢趕就去家裡接過二夫人,二夫人在,四夫人就不能草
芥人命。
後來他問起,先生也隻是說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她受傷。
後麵怕她有事,就讓他跟著。
之前對先生好的人都被晏家處理掉了。
他們見不得先生好。
他視線時不時掃向薑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