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病了吧?”端靖公主達哲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
“隻是好久不坐馬車,頭有點暈乎。”這輛馬車看著挺豪華,但坐起來肯定會有很多弊端,尤其是在幾乎坐一整天的情況下。
“真是矯情,呐,給你吸一口提提神。”居然還會暈馬車?
吸,吸什麼?!彆是這時候就有阿片了吧!金鑲玉眼看著端靖公主轉身去開匣子,已經做好了要拒絕的準備。然而,她拿出來的隻是一隻精美的小方盒,可以放在掌心的那種。
“這東西是海外過來的,叫鼻煙,你吸上一口啊保證神清氣爽。”端靖公主已經打開了小盒子,取了點那裡麵的粉末放在自己虎口,“看著點。”話說完,她就將手放到鼻下熟練地吸食起來。
“啊哈——”吸完了,身邊的侍女及時遞上帕子,她順手拿去擦。兩人的動作配合得很好,看起來已經做過無數次。
金鑲玉看著被遞到眼前的鼻煙盒,沒有伸手去接。這東西這麼早就出現了?多少錢啊?現在還隻是鼻煙盒,是不是就說明鼻煙壺還沒有出來?!這下,她頭完全不暈了。
“這東西看著真是精巧,雖說比不上宮裡的珠寶盒,可也差不到哪裡去。”這時候她才接過來,盒子的主體是玻璃做的,鑲嵌了一點琺琅,“嫂嫂,這東西多少銀兩得來的,我在宮裡就沒見過 。”
“要什麼銀兩,這是人送我的。不過送來的不多,我還派人去打聽了。這東西目前能買到的機會很少,除非有海外的商人願意帶到朝鮮,再由朝鮮人帶進來。”見人隻拿著並不吸,端靖公主也不覺得有什麼,“倒是南邊能看到的機會大一些,那邊有地方專門是和海外人做生意的,肯定能見到。”
這倒也是,這會兒海上正是荷蘭人的天下。“海上馬車夫”的稱號不是白給的,東印度公司已經成立半個世紀了。
“少吸點吧,成了癮可不好。畢竟沾著個煙字,不是什麼好東西。”將鼻煙盒還回去,金鑲玉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等回了科爾沁安頓下來了,一切就可以開始。
“哼,好心沒好報!頭不暈了?”剛剛還叫自己“嫂嫂”呢!
“這會兒清醒了點。”
清醒後的金鑲玉出了京,等到路上沒什麼人了,偶爾會稍稍看一眼馬車外麵。外麵沒有高樓沒有綠化,有的隻是零星的土地和土坡。就這,她也能看得高高興興。相比宮裡的富麗堂皇,她更喜歡現在的自由自在。
約莫十天以後,草原開始大片出現,時不時地還能看到馬群飛奔而過,科爾沁到了。沒時間欣賞這裡的美景,大家都需要前去治喪。隻是她暫時還不能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人前,就隻能留在自己出嫁前的院子裡。
順著記憶看了一遍,這裡其實和宮裡差不多的布置,甚至更大更寬敞了。將自己僅有的一匣子珍珠收好,金鑲玉開始認識在這裡的人。因為同一個原因,目前她身邊就隻有一位仆婦。
“彆忙了,我有些事情要問你。”對方是原身母親身邊的人,幾年前丈夫和孩子都去世後又回來的。金鑲玉也不是要打聽什麼緊要的消息,隻是了解一下目前的環境。畢竟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