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珂麵上信了,心裡卻未必,不過還是主仆情深了一回,然後讓平兒抽空給自己尋個靠譜的男管事,也省得她亂點鴛鴦譜。
平兒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安兒那裡則是轉天回了趟家,跟她老子娘學了一回華珂前一晚的話,她老子娘到也乖覺的立時就給閨女相看起親事了。而安兒從家裡回來後倒是沒挑院裡侍候的丫頭而是請了華珂的意思將自己的妹妹帶在身邊。
給了喜兒和樂兒五天時間她二人也沒給華珂一個反饋,華珂的耐心就告罄了。沒讓她們父母領她們出去,而是用剛學會的毛筆字寫了一封家信,讓管事領著她二人替自己回金陵送年禮了。
信裡也沒寫旁的,除了問候一回王大老爺和王大太太外,就是說了一回自己的近況以及將那晚的談話挑挑撿撿的學了一回。最後又將喜兒和樂兒的神色以及她對貼身丫頭為妾室的擔心都寫在了上麵罷了。
華珂雖不曾見過王大太太,但從原主的記憶裡卻能看出來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相信有這封信在,這位母親應該會幫她妥善安排好喜兒和樂兒。
更何況這些丫頭也都是她安排給原主的,用得不順手,退回原單位也不是正常操作?
一時間,四個貼身大丫頭一下子就走了倆兒,剩下的倆個還一個在帶新人,一個在挑男人,親生父母遠在金陵,貼身的丫頭又各奔東西,一時間倒讓華珂多了幾分輕鬆和安心。
接下來的日子,華珂仍舊保持早晚回空間遛狗,平時在外麵和小堂妹一塊習字的生活節奏。
能給王大太太寫封家信都超出了原主的能力範疇,若不是華珂那手毛筆字也是真的拿不出手,指不定就穿幫了呢。
至於婚事在即,繡什麼嫁妝,學習什麼管家理事的本事……前者王大太太已經給親閨女置辦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就是嫁衣等物,這個也不需要華珂操心,王大太太那邊會在金陵挑最好的繡娘做出來,等上京主持女兒婚禮的時候再帶過來。而學習管家理事……王二太太最近管家的時候到是都將華珂帶在身邊了,但用她的話來說,一家有一家的規矩,嫁到榮國府後自有她嫡親姑媽那府裡的二太太親自教導,如今也不過是略作熟悉罷了。
王熙鳳早年曾跟著王大太太學過一些中饋之事,加上圍觀王二太太管家,到也讓華珂對管家之事有了些概念。見王二太太這般言語做為,華珂也隻做不知,全都由著她去。
這期間,王夫人還使喚賈璉來王家送過幾次東西。王二太太也識趣的將華珂帶在身邊,讓這對就差走婚事程序的未婚夫婦見上一麵。
賈璉長了一對桃花眼,唇紅齒白的樣子太養眼了。要不是華珂心智堅定,反複提醒自己巧姐兒出痘時,賈璉在外書房與清俊小廝這樣那樣,說不定也會被他這副樣子晃花眼。
喜歡男的,喜歡女的都可以,但你不能都喜歡呀!
此時身邊差不多已經沒有太熟悉王熙鳳的人了,所以華珂待賈璉的態度也比往日冷淡疏遠了許多。賈璉隻以為麵前的小姑娘是因為二人的婚約而羞窘不自在,還頗為自得的笑了兩聲。
華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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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初三,一直在塞外草原遛狗的華珂第一時間知道了禦駕起程回京的消息。華珂與賈璉的婚事就等著王子騰回來換庚帖了,這會兒提前知道了消息,還真讓華珂又生了幾分促狹心思。
她與賈璉的這門親事之所以能訂下來,除了王夫人,王子騰也在裡麵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如果她悄悄的往榮國府遞個消息,說王子騰在這次親征時犯了當今的大忌,回京後就要處置,茲事體大,輕則削官流放,重則恐禍及九族…那賈家人會不會立時就撇清與王家的關係?會不會為了自保休了王夫人?
估摸禦駕會在臘月二十左右入京,現在才臘月初,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她看場鬨劇了。
而且…她也可以將這件事情當成試金石,試一試王大太太給她準備的那些陪嫁們。
思及此,華珂吃力的將幾十斤重的哈士奇抱給邊牧,隨即便笑眯眯的離開了空間。
……
王熙鳳自小生活在京城,榮國府也是她家常去慣的地方,華珂通過王熙鳳留給她的記憶和隻有前八十回的原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