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還不敢什麼都告訴女兒。
隻是說今天要帶她去找烈風。
“爸爸，我們去打擾烈風姐姐會不會不太好，烈風姐姐也是要訓練的呀！”曉曉很想見烈風，她喜歡星辰俱樂部裡的所有人，那裡簡直就是她夢想的彼岸，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大家都停下來圍著她轉。
“今天是烈風想見你。”
明瑞龍推著輪椅，笑著說：“她很想你。”
“喔？沒想到烈風姐姐還是個粘人精。”明前曉嘟著嘴抱怨，嘴角卻微微上揚。
如果是烈風姐姐想見她，那她就當是去滿足烈風姐姐的小心願了，那就在俱樂部外麵見見吧。
她手裡捧著個魚缸。
裡麵有隻小烏龜。
那是昨天離開星辰俱樂部的時候，明瑞龍見曉曉心情不好帶她去寵物市場選的。
本來想買隻貓貓或者狗狗，但曉曉卻隻看上了一隻烏龜，還取名為小小。
當明瑞龍問她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的時候。
曉曉隻是咧著嘴傻笑，望著魚缸裡的小烏龜樂嗬嗬的。
見女兒開心，他就也不再多問了。
…
待父女倆來到俱樂部。
蘇年讓烈風先陪著曉曉。
他則單獨把金主大叔拉到隔壁房間。
斟酌了一下語句，神情嚴肅地說：“大叔，烈風在沙漠出事後莫明覺醒了特殊技能，昨晚上我已經測試過，這技能可強化駕駛員的身體和精神，並讓駕駛員保持在一個絕對冷靜的狀態，肉體和精神壓力由駕駛員和機娘共同承擔……我想這或許是曉曉走上賽道的機會。”
明瑞龍聞言有些激動，但眼裡也有化不開的擔憂。
他壓著心裡的期待，神情凝重地問：“有把握嗎？曉曉的情況你也知道，如果沒有十成把握我不想讓她冒險。”
“十成不可能。”蘇年實話實說：“從我自己的體驗來看，有七八成把握能成功，但您要想想，這是曉曉的夢想，而且幫她實現夢想的，是她最喜歡的烈風。”
蘇年的話讓明瑞龍沉默了。
曉曉經常說，沒有夢想地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區彆。
曉曉以前嘻嘻哈哈的樣子有大半是為了表現給他這個父親看的。
他知道曉曉一直過得不快樂。
同齡人上學的年紀，她隻能在家裡躺著。
春天孩子們在廣場上放風箏，她隻能在窗邊看著；夏天大家去玩水遊泳，她隻能坐在輪椅上拿著個水槍，勉強參與一下；秋天大概是最適合曉曉的季節了，她能坐在樹下，看著漫天紅葉飄落，安靜地等待黃昏，直到落日收起最後一抹霞光；寒冷的冬天，滑雪這種項目更不是她能參與的，她隻能坐在壁爐旁邊望著窗外一片白茫茫的雪國。
身體原因導致曉曉一直沒什麼朋友。
誰也不願意和一個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