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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那杯蜂蜜水的福，這一晚林凇的睡眠質量很好。
甚至睡過頭……
罕見地起晚了。
林凇睡眼惺忪地從枕頭下邊拿出手機，看著明晃晃的數字10陷入了短暫沉默。
通知欄跳出未讀的新消息，林凇點進微信群，看見趙庭川因為昨天的意外事故給劇組放了半天假。正好宋聽瀾上午也有事，給他發消息說下午再去學院排練。
林凇揉了揉額前睡亂的發，起床洗漱。
幸好不算遲到。
他理完衣服推開門時，庭牧舟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不鹹不淡地應著，鬆糕用鼻子去蹭他的手也沒搭理，顯然心情不佳。
“嗯……我過去等。”庭牧舟簡單說了兩句便掛電話，抬頭看見林凇揉著眼睛往沙發這邊走。
“我醒來的時候以為你出門了，後來看見車鑰匙還在鞋櫃上。”庭牧舟看著林凇慢吞吞戴好眼鏡，又倒了杯白開水喝著，整個人還有些剛起床的慵懶勁。
他看著林凇手裡的玻璃杯，挑了挑眉，問道：“沒睡好？”
“不是。”林凇搖搖頭，把玻璃杯輕放回茶幾上。 “都沒做夢，睡得太沉了。”
想起剛才那通電話，林凇轉頭看向客廳牆壁上的掛鐘，指針正從11向12出發。他問庭牧舟：“你還去學院那邊嗎？我待會出門。”
“嗯，不過。”庭牧舟頓了頓，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消息列表，繼續道：“我現在還進不去工作間。”
林凇不解，“怎麼了？”
“昨天忘記帶鑰匙出來，保安把門鎖了。等下午有人上班才能去取鑰匙。”
原來是因為這個。
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情，林凇了然，又冒出絲絲點點愧疚感。
畢竟庭牧舟也是因為他們才耽擱了今天的工作進度。林凇想了想，提議說：“那……你來排練教室等一等？”
相處了一段時間，林凇也大概摸清了庭牧舟的脾氣。
擔心他介意，林凇又補充道：“教室隻有我和宋聽瀾在用，你可以隨便坐。”
“行。”庭牧舟抬頭看了他一眼，把手機鎖屏收回兜裡，跟著林凇出門。
兩人出門的時間晚，到了學院已經是飯點。
林凇領著庭牧舟去了排練教室，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坐在沙發上等一會。
想著就在這裡解決午飯問題，林凇掏出手機，翻看附近餐館的電子菜單，“我去附近打包點家常菜，你有什麼忌口嗎？”
庭牧舟坐在沙發角落裡，正把背後的毛絨抱枕揪出來，聞言隨意回答：“都行。”
說完才又反應過來。庭牧舟抬頭看向林凇的方向，更正方才的話：“……吃肉，不要苦瓜。”
林凇想起那頓早餐，有些想笑。他忍住唇角上翹的弧度，點點頭。“好。”
他把空調遙控器遞給庭牧舟，轉身出門去買午飯。
庭牧舟關了窗，打開空調回到原來的位置，隨手點開了手機上的繪圖軟件。
剛才那隻被他揪著丟在一旁的抱枕又被拿了回來，庭牧舟瞟了兩眼，就著抱枕的模樣，幾筆勾勒出一隻小恐龍的大概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