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道:“還是彆了,何真人的道歉,我不敢要。可我還是要提醒真人一件事——辦事不能太瞻前顧後,倘若我同你一般,現下在場的人不知道能活多少個。”
這個時候,派去山下的弟子也回來了,為首弟子恭敬道:“半山腰藏著一批異族,已經全部捕抓。”
長老低頭詢問道:“實力如何?”
“皆是侵蝕類異族,若不是早有準備,怕是金丹以下難逃一劫。”
眾人安靜下來,明嵐宗的神情更不好了,徐遷嘉在他人開口前率先替師妹道了歉。
陶紫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就懶得同他說話。
一些出自三宗四門的弟子大著膽子小聲討論,其他人尤其是散修,都沒怎麼說話,但那隱晦的眼神都足以說明一切。
何淺衣身體微微顫抖,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陶紫繼續斟酒,劍宗靈寂期第一名的弟子笑著提醒道:“陶道友,形式特殊,莫要醉了。”
她笑著應道:“不會再貪杯了,放心。”
程洛在一邊看著,饒有興趣的說了一句:“何師妹是好心,隻可惜行事間太考慮細枝末節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徐少宗主,你還得多教教。”
“人都有錯,更何況我師妹還算不上錯,程少門主還是彆插手我明嵐宗的事情。”
何淺衣見他又重提這件事,臉色白了白,所幸師兄沒有接下這話,算是給她留了點臉。
程洛不在意他的話,端著酒杯徑直走向陶紫,敬了她一杯酒:“陶姑娘大膽果斷,程某佩服。”
陶紫回了一杯,不少人如夢初醒,紛紛過來敬酒,劍宗和逸散門攔都攔不住。
眼看著陶紫又醉了,眾人這才放過她。
看著師姐眼神迷離、麵龐微紅的模樣,兮靜他們都拿不準師姐是不是真醉了。
程洛看著陶紫的模樣,低聲同身邊弟子道:“這陶紫的眼睛還頗為好看,那張臉卻是有些配不上了。”
弟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保持沉默。
此時,明嵐宗主峰
連清舟看著手上的項鏈,怒道:“又失敗了,須蘭宮那次失敗,這次也失敗,異族真是廢物!”
站在她麵前的“人”長得極醜,讓人看一眼就作嘔,它道:“何必這樣說,須蘭宮那次可是你親自出手,不也敗了?”
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道:“你們異族都在搞什麼,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毀了這惡心的世界?我真是受夠了!”
異族聳了聳肩,不以為然:“人族和妖族都不好對付,我們也在找機會,你不用這麼著急。”
連清舟更生氣了:“機會、機會、機會!這詞我聽你們說了上千遍,你們就是一幫膽小的懦夫!”
那“人”不客氣道:“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最不怕的就是死了,更何況,這段時間的失敗同你可分不開——須蘭宮也好,劍宗也罷,不都是你提供的消息?我們為此還折損了不少族人。”
連清舟上前一步,咄咄逼人:“怎麼?你還想找我算賬?”
“我們是同一戰線的,哪裡能用算賬兩個字。”那異族輕笑著,“隻是希望你下次給出的消息能再準確些。你當時說,須蘭宮宮主是程家旁支後人,手握鑰匙之一,那麼,劍宗與程家又是什麼關係?”
連清舟雖然不耐,但還是解釋道:“沒有關係,神劍出現在劍山,巧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