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秀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在她手心寫到:屍坑?
陶紫點了點頭:“那些血腥味應該來自當年那場大戰滲入泥土的鮮血,這遺跡也算是細致,連這個都模擬出來了。”
再走一段距離,麵前出現了一顆大樹,樹後延伸出四條清晰分明的道路,詭異又和諧。
離秀在她手心寫到:四個門。
許城的布局在她腦海中閃過,許城靠河而建,共有東西南北四個大門。根據記載,當年那對母子便是從西處門進入許城。
那麼,哪扇門是西門?
離秀用眼神詢問她走哪扇門,她傳音道:“西門,那扇門對周將的意義絕對不一般。”
他寫了一個“死”字,提醒她一旦走那扇門,很有可能被誅殺,畢竟許城之滅便是由於那扇門開啟。
陶紫解釋道:“富貴險中求,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扇門非常重要,周將最有可能守在那個地方。既然都進來了,總不能挑著安全卻可能沒收獲的地方。”
離秀想了想,便點頭應下來。
兩人盯著那四條路,許城布局在她腦海中閃過,她將那四個門放到一條水平線上,而後毫不猶豫指向左邊第二條的路,好巧不巧,離秀也同時指向那條路。
兩人達成共識,走上那條路。
那條路上皆是黃土蔓延,偶爾還能見到幾具屍體和一灘灘鮮血,慢慢的,出現了小草、鮮花和大樹。
兩人互視一眼,更加謹慎,甚至屏住呼吸,儘量少的吸入鮮花香氣。
小草、鮮花和大樹一一散去,鮮血再次出現在他們麵前,不同的是,這次不再是七零八落的屍體,而是滿地——一眼望去,皆是碎屍和焚燒過的白骨。
那撲鼻而來的鮮血連離秀這個醫修都想吐。
陶紫沒在意這些,而是仰頭看著不遠處的城門,那上麵正站著一個人,一個穿著盔甲的人。
她帶著離秀慢慢走過去,直到看清那人的模樣——一個清俊英氣的青年。
陶紫恍惚了一下,原來當時那個自儘的將軍也不過二十餘歲,年紀輕輕成為將軍,莫怪帝女娘娘身邊那人言其行軍布陣一流,不一流,也不可能在這個年齡走到這個位置。
青年身邊突的多出一個人來,那人高聲道:“你們母子二人速速離開此處,我們有規矩,不能開城門。”
母子?
離秀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再看看陶紫。
他剛剛想嘗試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一張嘴竟是一連串的哭聲。
陶紫默默轉頭看他,手不受控製的高高抬起來摸著他的頭發,口中則道:“乖亦兒,彆哭,我們到許城了。”
“阿娘,我餓!”
“亦兒乖,彆哭,哭得阿娘的心都痛了。”
兩人麵無表情的對視著,說著當年的對話,眼神複雜。
下一刻,陶紫上前一步,朝那城門跪下:“將軍,求求您了,賤婦可以不入城,但是亦兒不行,他才五歲,五歲啊!這麼小的個頭,才長到賤婦的腰部,求求將軍救小兒一命。”
說著,她一個頭一個頭的用力磕著,也就陶紫耐磕,居然一滴血都沒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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