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去將門打開,趙薛正站在門口。
“三師弟,有什麼事情嗎?”
他遲疑的看著師姐,道:“師姐,你臉色好蒼白。”
“無事。你有什麼事情嗎?”
“該吃飯了,師父讓我來喚你。”
她點了點頭。
到大廳時,恰好聽到韓越善的鬼哭狼嚎。
“師父啊!那些魚不是我燒成那個鬼樣子的,為什麼要我去抓魚?還規定用手抓?”
兮靜不自然的聲音響起:“師父是為你好,逼你學會控製力氣。”
她走進去一看,桌上擺著兩盤黑漆麻黑的東西,趙薛壓低聲音道:“那是小師妹燒的,說是為了練習控製火候。師姐,你真的放心嗎?”
孰料兮靜耳力好,竟直接聽到了這話,炸毛道:“三師兄,這是因為我把魚當成了師姐,這才糊的,你彆亂說話!”
“是是是,背後莫論人是非,師兄錯了。”趙薛尷尬的連聲道。
韓越善翻了一個白眼:“書呆子。”
師父忽地開口:“越善,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們師姐既然來了,就該吃飯了。”
見自己沒了拒絕的可能,韓越善氣得吃了三碗飯,最後一碗因為桌上的菜隻有魚的緣故,他硬生生隻吃了飯。
陶紫看著活潑的師弟師妹們,頗有些哭笑不得。
那天晚上,心魔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打著不想讓她重蹈覆轍的名義,給她灌了一晚上的往事,害她第二天極晚才起床。
心魔冷漠的一邊看她洗漱,道:“嶽柒染,即便你現在是陶紫,也彆忘了你的過往。這些人無論好壞,都隻會絆住你的腳步,入魔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她無動於衷,收拾好後就去了大堂。
進入大堂的那一刻,她把道歉的話咽了回去——許佳正跪在大堂裡。
她抽抽噎噎的抹著眼淚:“溫門主,晚輩丈夫已逝,膝下無兒無女,實在是無路可走,求溫門主收留。”
說完後,她又用力磕了幾個頭。
溫門主麵上帶著歎息,道:“山下村子會歡迎你的。”
許佳哽咽的搖了搖頭,道:“溫門主,晚輩一直視您如神明,哪怕隻是在一邊伺候也很開心。求溫門主留下晚輩,晚輩願當牛做馬。”
趙薛難得語中帶刺的開口:“那可彆,真把您當牛馬了,兮靜不得生氣。”
她沒有回答,隻是微垂著頭,看起來可憐得很。
在兮靜印象中,許姨向來利落英氣,哪裡受得了她這個神態,當即道:“三師兄,你這是什麼態度?許姨遇到這事已經很難受了,你還這樣說她。”
趙薛皺了皺眉頭,不再說話。
韓越善還是笑盈盈的,甚至算得上溫柔的開口:“許姨,您家中那個當馴獸師的親人呢?”
許佳滿臉悲戚:“十天前去世了。從前還可從他那得到些消息幫助你們,現下卻是不能了。”
“原來如此。”
他垂下眼眸,又道:“那位馴獸師十天前去世,您丈夫五天前去世,可真巧啊,您說是不是?”
許佳麵色不改,甚至有些疑惑:“越善,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呢,隻是同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