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進來之前,她就在門上貼上了隔音符。
何應平身上的傷口逐漸增多,他死咬著牙,屢次往門口衝去,卻次次被阻。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說了一句:“你沒有使用靈氣,你是體修。”
陶紫冷漠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何應平像是恍然大悟,脫口道:“刑堂,你是明嵐宗刑堂的人!”
下一秒,他又否定了:“不對,刑堂的女子就那麼幾個,你不是她們。”
她沒有回答,手中的刀漸漸逼近。
何應平眼神閃了閃,忽然道出一個名字:“嶽柒染。”
陶紫不由頓了一下,但就這一下,給了他機會。
他迅速抽身衝向門口,與此同時,三張爆符衝向她。
陶紫不顧爆符的傷害,追了上去。
一張張符咒爆開,她身上的夜行衣顏色隨之變深,鐵鏽味在喉間張揚,行走間卻毫不停滯。
眼看著路再次被堵住,他咬牙道:“嶽柒染是叛徒,你還敢為她辦事?還想不想在刑堂混了?”
“與她無關,與刑堂也無關,隻與藥明門有關。”
陶紫平靜的咽下鮮血,回答了這麼一句,但她吩咐刑堂瞞著小四找機會行事的畫麵卻在腦海裡閃過,當時萬萬沒想到,到頭來,動手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何應平狠下心來,若是今兒逃不了,那就同歸於儘!
但他的想法並沒有實現,又有人從窗戶裡跳了進來。
他一見他,不由心中一喜:“總堂主,救我!”
陶紫抬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探究。
嚴文選笑了笑,道:“此事,吾喜聞樂見。”
何應平尚未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心臟處就多了一把匕首——陶紫的。
“你,你怎麼敢……”他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陶紫在他說完之前,又加了一刀。
嚴文選看著她,笑道:“不錯,我很欣賞你。”
她沒理會,他又道:“你跟一個人很像,但她蠢,你不蠢。瞧,像這樣直接動手多好。”
誰蠢?
陶紫督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何應安也是你做的,你跟嶽柒染有關。”他篤定的說出這句話,“嶽柒染答應過一個將死之人,必讓何應安葬身火海。隻可惜,她有一個智障師妹,更可惜的是,一遇上那個智障師妹,她也會變智障。”
陶紫:……
她沉默的想要離開。
嚴文選在她身後,看著她背影,喝了一口酒,順帶將剩下的酒倒了出來:“可惜啊,可惜這些好酒又得浪費了。小姑娘,我很欣賞你,所以,你將來千萬不要變得跟她一樣白癡。”
他放了一把火,看著火光四起,他輕笑了一下:“其實還挺像的,隻是不可能是你,嶽柒染,你死了也是件好事,好歹不用繼續為那幾個人賣命。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幫你的人最後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