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片寂靜,兮靜咦了一聲,疑惑道:“怎麼沒人說話了?不是說藥方不比人命重要嗎?”
“豈有此理!你們這是在趁火打劫!”中年醫修惱火的拋下這一句話,就帶人匆匆離開了。
離秀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韓越善站在那看著他。
他收起笑容,詢問道:“怎麼了?”
“沒事。”韓越善手背在後麵,給趙薛打了一個手勢,“隻是有點驚訝。”
師弟心領神會,悄悄趕去內室通知師姐。
離秀不解道:“驚訝?有什麼好驚訝的?”
為了拖延時間,他開始胡言亂語:“看起來,那位應該是你的前輩,可你的態度卻是這樣的。”
離秀嗤笑道:“前輩?就他那樣的拚死算個年長的腦殘。又要名又要利,算盤打得比賬房先生都精,偏又沒那能耐。”
韓越善忍不住笑出了聲,不慎牽扯到腹部,臉當場就白了白。
“越善,去床上躺著。”
師姐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鬆了一口氣,被師弟師妹扶著回去了。
離秀打量著她,道:“陶姑娘,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昨天受了傷。”
離秀笑了笑,打趣般說了一句:“原來如此。不過,陶姑娘的師弟師妹還真是分工明確?”
“何出此言?”
他漫不經心的笑道:“之前都是那位小師弟接待來客,今日就變成了這小師妹,好巧不巧,陶姑娘也現身了。”
陶紫神色不變,趙薛、兮靜卻迅速站到了師姐身後,警惕性瘋狂拔高。
她自然的換了一個問題:“說來,我記得我連思路都沒提供,但那些人卻沒提及這點,離醫者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陶姑娘不是給了一個藥方嗎?那藥方是基礎藥方,我和阿澤從中琢磨出了點意思,想著陶姑娘可能沒時間,就將那思路當作是你的,說了出去。”
陶紫挑了挑眉,不是隨便一個醫修都有這能耐的,更何況,他們看起來還很年輕。
“有何求?”
“不能進去說嗎?”
她後退一步,側身示意離秀進來。
他坐定後,就開口說道:“我走丟了三年,不久前剛剛有了師父的消息,需要人護送我前去。”
陶紫看著他,道:“走丟?”
“三年前,我也不過二十歲,這個詞不形象嗎?”
韓越善無聲的跟師弟師妹交換了眼神,懷疑這人走丟時候的智商應該是兩歲。
“好處是什麼?”
離秀反問道:“之前那些不夠嗎?”
“山高路遠,誰也不知道路上會發生什麼,自然是不夠的。何況,我們也走丟了一個師父,需要去尋他。”
彆的不說,就論她到底是不是山公子這件事,還得去問師父。
離秀無言以對,第一次聽說師父能走丟的。
“那你有什麼條件?”
陶紫尚在那裡思索,韓越善就突兀的開口了:“敢問,離秀醫者的師父,能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