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在每次劇烈頭疼後,都會逐漸忘掉自己對頭疼這件事的懷疑,一無所覺的被控製。
可真是…高明!
陶紫眼中有幾分恨意泄出,又很快消失不見,要不是她氣場不對,狐狸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慢慢的將畫卷收回儲物戒中,心中的恨意也按了下去,不得不說,這種被人操控記憶情感的滋味,還真不好受。
他們兩個在這個村莊休息了三天,陶紫身上的紗布也拆了大半後,兩人決定出發。
路上休息的時候,花和尚納悶的看著她臉上的紗布,問道:“你的臉還沒好?”
“是的。”
他疑惑的喃喃自語:“不應該啊,我看離師弟用的藥都是不錯的,應該好全了才是。”
她平靜的胡亂扯了一個理由:“還有些疤痕沒消,我不太想被人看見。”
聽聞此話,花和尚感慨道:“我隻知凡人女子看重容顏,卻沒想到女修士也這般看重。”
陶紫懶得搭理他,看著手上的地圖琢磨路線。
關於路線問題,她和花和尚探討了三天,但始終沒有得出結果。
看她這麼專注的模樣,花和尚忍不住道:“彆看了,沒必要看,我們又沒有飛行器類,隻能徒步前進,就這速度來看,到達下一個岔路口還要五天時間。”
她繼續看著地圖,沒有說話。
待兩人都休息得差不多的時候,陶紫將地圖收了回去,道:“就我們的腳程來看,今晚要露宿野外了。”
花和尚道:“那趕緊走吧,說不得還有時間挑一個好地方。”
太陽西落不久,他們勉強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落腳點,還捕捉到了一隻兔子和一頭野豬。
陶紫將烤好的兔子遞給狐狸,跟花和尚分著野豬,問道:“你要守上半夜還是下半夜?”
“我要前腿…啊,我都行。”
陶紫看著他光禿禿的腦袋,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問道:“你可以吃肉?”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佛修宗門不提倡吃肉,但我已經叛出宗門了。”
陶紫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吃著肉,莫名覺得少了一樣東西——酒。
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宗門培養出的和尚,可真夠叛逆。
她一邊感慨,一邊吃著肉,本身體修對食物的需求量就比道修大,又走了一下午的路,她老早就餓了。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忽然看向了自己左後方向的草叢,花和尚也跟著扭頭看去。
在他們的注視下,那草叢動了動,一個小小的人冒出了頭。
他看起來兩三歲的年紀,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眼睛直直的看向他們手中所剩無幾的野豬肉。
陶紫打量著這個小孩,衝他招了招手,他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她笑道:“小孩,你在那裡看了這麼久,是有什麼事情嗎?”
他咽了咽口水,指著她手裡的肉說:“香,想吃。”
花和尚跟她對視一眼,開口問道:“小孩,你家裡人呢?”
他盯著野豬肉,道:“爸爸媽媽被一個渾身黑漆漆的人吃了,哥哥睡著了,怎麼也叫不醒。”
黑漆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