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韓越善他們去青樓打聽消息,而陶紫專注著手頭的事情。
小狐狸蹲在一邊看著,困得都在打嗬欠。
她隨口道:“困了就睡覺,沒必要強撐。”
小狐狸擺了擺尾巴,道:“你不覺得這張臉跟你之前的那張不太像嗎?”
“有八九分相似即可。”
夜半三更時,她放下了手中已然成型的人皮麵具。
小狐狸好奇的開口問道:“這就行了?”
“差不多,明天早上就可以用了。”
它感慨道:“人類太可怕了,隨隨便便就換臉。”
陶紫懶得理會這話,閉眼開始修煉。
那條銀項鏈帶給她的不是驚喜,而是濃濃的緊迫感——她的一切,都在天道的控製下,這控製,甚至細密到了結識的每一個人。
如果要除掉青嵐就必須這麼做,那她不介意付出代價來借天道的力,可是,這隻能是暫時的。
天色大亮,韓越善他們也回來了。
陶紫要了一桶熱水,準備清洗。
聽到她這邊的動靜,兮靜過來敲門。
她開了門,道:“怎麼了?”
“師姐,你起這麼早嗎?”
陶紫看著她疲憊的麵容,問道:“嗯,你一夜沒休息?”
她揉著眼睛道:“對啊,城內的青樓都逛了一半,就是沒找到喚樂姐姐。”
“快去休息吧。”
兮靜點了點頭:“嗯嗯。”
清洗過後,她拿起了人皮麵具,往自己臉上一貼,問小狐狸:“怎麼樣?”
小狐狸看了許久,嘟囔道:“感覺跟之前那張臉變化不大,但是……”
“但是什麼?”
“更沒特色了,不看你的話,我想起來的還是之前那張臉。”
陶紫笑了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有一張路人臉,一張看過即忘的臉,好處太多了。
花僧過來敲門,喊她下去吃早飯,她應了下來。
下去的時候,桌上隻坐著花僧和離秀。
看著她的臉,花僧最先發覺不對,道:“怎麼有點不對?”
她笑了笑,沒有解釋。
離秀細細觀察了好一會,道:“挺好。”
看他們這樣,花僧也就不再說下去,轉而道:“昨天並沒有找到那位姑娘,會不會從良了?”
離秀跟著點頭應道:“我覺得肯定是從良了,畢竟都過去十年出頭了。”
陶紫沒有跟他們一起找,對具體情況也不清楚,就沒有接這些話。
這時,離秀忽然又道:“陶妹,一會我去你那裡,有事情跟你商議。”
她怔了怔,點頭道:“好。”
花僧吃著早餐,道:“那我去看看有沒有義診的地方。”
“嗯?”離秀作為隊伍中唯一的醫修,看了過去。
“看現在的情況,估計要在這待幾天,我準備給沒錢的普通人看病。”他笑了笑,語帶溫和,“師父說過,多行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