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竿上回饋的力道非常大,玲很快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與被勾到的獵物鉚勁。
然後……她就被慢慢拖向了護欄,如果不是魚線收的還算順利,都以為是勾中了礁石。
僅僅五秒的較量,玲的身體就緊緊貼到了護欄上。
兩條大白腿繃得筆直,腳麵上勾卡在護欄底部,人才不至於翻出去。
雖然有些喘不過氣,但她的手還是緊緊攥著魚竿,收線也沒停。
不是力量輸了,而是體重輸得一塌糊塗。
貼上護欄後全靠經過改造的右腳,將她固定在護欄邊。
收著魚線,玲想到了獨角獸一手抓住擬·阿伽馬的鋼索一手抓著葛蘭雪,飛出大氣層的英姿。
可惜她的右腿並沒有精神力感應骨架,沒法引動奇跡,不過也沒有神經反饋的痛苦。
隨著回收魚線,轉動線軸越來越費力,獵物的一角也終於從海水中出現——一層薄而長的背鰭。壹趣妏敩
雖然至少有50米的高度差,以及海浪的遮掩,但她還是看到了海中的背鰭。
雖然還看不出是什麼,但至少不小。
獵物的現身給了她精神上的鼓舞。
經過一分多鐘的較量,一根如同利劍一樣長長的嘴破開了水麵。
旗魚、劍魚、還是金槍魚?
無所謂,哪個都非常好吃。
……
芙蕾作為勤務兵,主要負責艦上衛生,每天的工作都不少。
上午的工作完成後,她打算找玲去吃午飯。
經過打聽,似乎是去後甲板了。
不少船員因為不習慣而暫時休息,後甲板還沒有成為約會聖地。
打開艙門,芙蕾先是遮住了眼睛,海水反光相比船內太過刺眼。
適應了一些之後,從指縫間看到了凶案現場。
金發白裙的嬌小少女一動不動地躺在陽傘下,胸前沒有任何起伏。
從被海風卷起的裙底露出一雙美腿和一絲黑色,裙角和大腿都被紅色的血液染紅,一隻腳上的鞋子也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由於甲板反光,看不到少女的臉
不過在她腳邊,有一條接近三米的巨大海魚同樣一動不動。
刺劍一樣尖銳的長嘴滿是血液。
“玲!”芙蕾大叫一聲就跑了過去,打算抱起甲板上不知死活的少女。
然而一不小心突然被絆倒,臉砸在了少女的肚子上。
……
“嗯哼~”玲被砸出一聲悶哼,“芙蕾你是不是太狠了,我就想開個小玩笑,你識破了也不用這樣報複吧。”
與旗魚經過一番較量,她是真的沒力氣了,隻能勉強爬到陽傘下麵躺著。
聽到開門聲,突然想要惡作劇一下,於是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太好了,你還活著!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芙蕾聽到玲的聲音,也沒管她說了什麼,立刻起身將她抱了起來,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仔細檢查一番。
“我沒事,血都是這隻旗魚的。快趁著新鮮把它送到食堂!
這家夥應該是母的,有不少魚籽。
為了把它弄上來,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你讓我在這裡躺著就行,彆管我了。”
說完,玲就像鹹魚一樣一動不動了。
芙蕾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體型巨大的旗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