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這是它的名字?”金田一三三問,“它看起來好像有點……”
智障。
“是因為咒力核心不夠完整。”
吉田咲輕聲說,“所以出現了缺陷。不過沒關係,它會是非常合格的獵犬,缺失的另一半核會讓它永遠在追尋的路上。”
……
飛驒市。
褐發褐眼的一級術師站定在飛驒山淨界前露出微笑,旋即整個人隻身進入其中,消失原地。
腦花,或者說此刻化身為一級術師“高橋”的羂索,在進入飛驒山淨界後,便輕車熟路來到淨界中央位置,對著密林之間正吸收周圍植被補全自身損耗咒力的森林特級說道:“你還好嗎,花禦?”
“失去了大半的咒力核心……即便掠奪森林的力量,也需要很漫長的時間才能恢複……”高大的人形咒靈發出古怪語句,失去的右臂位置,一節小小的嫩芽正緩緩抽芽,孕育出拇指大小的咒核花苞。
“這裡已經被我抽取太多生機了……”花禦有些痛苦地說著,以它為原點的植物生機正隨著它的奪取而快速枯萎絕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比起憐惜草木,現在還是想辦法先修複好咒力核心才行,你也不想讓漏瑚和真人它們擔心吧。”腦花語氣溫和道,“原本漏瑚和真人也想來這裡,不過這裡有天元布下的淨界是,是很厲害的結界,漏瑚和真人如果進入,一定會被偵察到。”
“為什麼那個時候會有咒術師在這裡?”半晌,花禦看向麵前頂著一張陌生長相的同盟者,發問,“那人身上有非常恐怖的東西,你沒有向我們告知這個情報。”
“抱歉,實際上我也不太清楚她如今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力量。”腦花無腦道,“畢竟我曾經也差點死在她的手中,至今心有餘悸。”
“那東西吃掉了我的右臂,就在一瞬間。”花禦現在想起來,依舊靈魂戰栗,“在那片深不見底的黑色咒海下,我看見了一隻紅色眼睛。”
“紅色的眼睛麼……”腦花神色晦暗,唇角勾起不明的幅度,“那確實是個恐怖的怪物,誕生在千年之前的怪物。”
“你知道那是什麼?”花禦反問。
“大概,但我不能下定論。”腦花說,“下一次,如果再遇見的話,不要猶豫直接逃跑吧,他可是什麼都能吃得下的。”
花禦正要說什麼,卻突然頓住。
它猛地朝深林一方位置看去,那裡有什麼東西在接近。濃烈的森林氣息,渾然一體,如同它失落的半身。
“唰!”
就在思緒之間,一道影子已至眼前。
眼生雙角,通體黑紋,花型右臂完好無損,隻是身形隻有它本體一半大小。
另一個“花禦”突兀地出現在兩人麵前。
“什麼?!”突如其來的情況打得修補中的特級措手不及,連吸取周圍生機的動作都暫停了下來。
而一旁,褐發褐眼的一級術師卻神色如常,唇角更是牽起一抹稱得上期待的笑容,對眼下的突發事件絲毫沒有感覺驚訝。
“三三。”他無聲又親昵地吐出對方名字。
下一秒。
隨著“獵犬”的開路,黑發紅眼的女術師也赫然入場!
黑色流質在她腳下如蟄伏的巨蛇,如影隨形。身後純白的特級護衛其後,溫順的表情和極富攻擊力的咒壓形成鮮明對比,一隻不會吠叫的惡犬。
“又是你!”花禦認出了人,才抽芽的右臂感覺到一陣疼痛。它死死看向另外一隻“花禦”,反應過來道,“我的咒力核心,你做了什麼?!”
但來人並不理會它,徑直鎖定褐發褐眼的一級術師,以腳下的黑色咒海延展開合圍之勢,隔斷對方所有能夠逃跑的路徑後,開口問:“能告訴你到底儲備了多少層皮嗎?母親。”
母親?!
花禦愣住,即便它是天生天養的咒靈,也明白“母親”對人類的含義。
眼前這個主動來與它們結盟的詛咒師,竟然是這個讓它發自靈魂膽寒的術師的母親?!
可是。
花禦內心生出疑問,對方身為一個人類雄性,是如何生育繁衍,成為“母親”的?是詛咒師的術式嗎?
但它明明記得對方的術式是[傀儡]術式。
“這個問題保密,十一。”褐發褐眼的一級術師露出微笑,眼神落在女術師身上,竟然真的有幾分古怪的溫柔,“我還是比較喜歡叫你十一,三三這個名字太多人知道了,這樣會將我們的關係拉得太遠。”
“我倒覺得是你的秘密太多了,母親。”
一字落下,黑發紅眼的女術師率先發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