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菲不自覺地皺眉,抿嘴,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
不要把工作混淆了,現在不需要營業。
“啊啊啊!嫌棄的表情也好棒!菲菲公主~”炎蓮怪叫著,一臉癡迷地撲了過去,結果就被一個巨大的黑影撞飛了。
是紙鷂駕駛的蜘蛛機甲,本來以她的戰鬥力,在這種等級的亂鬥中單打獨鬥是非常吃力的,但因為實在看不下去,就出手了。
薇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她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掉落冰屑碎渣,看樣子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讓我來!”她奮力地呐喊,聲音不大,但讓人感覺她的靈魂變得嘶啞了,“邪術教團!我要複仇!”
像是回光返照。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黑袍的魔法師從東南角飛來,到芒種的身邊,皺眉問,“芒種,你和炎蓮打不進去嗎?不是說櫛風沐雨已經沒有乾部了嗎?”
“……有一個私家偵探,叫永雛塔菲的,很棘手,她手上有神液,我的咒波正好被克製。最見鬼的是,炎蓮很喜歡這個偵探,看起來精神也不太正常了。”芒種說道,“還有,薇星反水了,秋長天,你想辦法把她處理一下,我收拾塔菲。”
看樣子這位就是邪術教團的現任最高領袖,蠱選的總負責人,臭名昭著的大法師秋長天了。這人三四十歲,黑發蒙麵,一身長袍把身體蓋的嚴嚴實實,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和咒波相似的味道。
塔菲並不認識秋長天,但也能隱約察覺,這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敵人。
人數差距漸漸的拉開了,這可不是好消息。
“炎蓮。”
秋長天喚一聲,炎蓮就像被冰凍住一樣,身體突然僵直。他本來正和紙鷂操控的蜘蛛機甲大戰,這下也不得不停下來,謹慎地轉過身,臉上滿是恐懼。
“主人?”
“你在這兒玩什麼呢?叫你炸幾個城區,我看可沒死多少人啊。”秋長天尖銳地指出,又用法杖一勾,將炎蓮隔空拉回來,“這底下一片廢墟,死掉的可沒有一個人類,都是魔族,你小子,明明知道櫛風沐雨已經提前撤離了居民,還對空房子轟炸不停——好玩嗎?”
芒種頓時大驚,再用氣息感知,果然方圓百裡內,就是遠處還沒有被摧毀的城市,也沒有一個人類的氣息。自己太專注於尋找實力強大的對手,反而忽視了一般平民,櫛風沐雨果然已經提前知道了今日進攻的消息嗎?!
“這,這……我尋思您應該也沒打算放過魔族吧?所以一起殺了唄?”炎蓮麵對秋長天的斥責,馬上收起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變得畢恭畢敬,賠笑道,“沒,怎麼可能是在玩呢,您交給我的重要的工作,我當然認真完成……”
紙鷂控製蜘蛛機甲撤退,因為機體承受過多的爆炸,穩定度已經大幅下降,如果繼續高強度作戰,估計堅持不了多久。接下來該怎麼辦?再拖下去,東南角的邪術教團就要來了。
“u~a!”薇星嘶吼著衝了過來,帶著一片凍結蔓延的寒冰,那殺意幾乎是從眼神中溢出來了,“去死!”
秋長天伸手在炎蓮的腦門上一點,後者就突然朝一側飛出去,然後他就看著正朝自己發起攻擊的薇星,吟唱咒文。
“【邪術·腐蝕之觸】。”
七八根水桶粗細的觸手從地麵上升起,迅速突破凍結空氣的寒冰,纏繞上薇星的身體,施加巨大的壓力,甚至釋放出不明的液體進行腐蝕。
“啊……啊……”薇星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和炎蓮的戰鬥讓她損失大量的體力,再看到毀了自己童年的元凶出現,便無法控製情緒,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u……a……”
“叫我秋長天,薇星,青鸞也救不了你。”秋長天冷冷地說道,隨後收拳一握,“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逃走了,也不綁你回去嗎?因為你不值得。”
觸手繼續收縮,薇星的四肢已經完全破碎,變成冰渣落到了地上,她的咽喉蠕動著,發出輕微的低鳴。
那聲音,就像是麻雀將死一般。
鏗!
黑色的大劍將觸手切碎,隨後又挑飛了秋長天手中的法杖。
“值不值得,她自己說了算。”
塔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就是,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衝出去了。
她稍稍後退,用齒輪鎖鏈接住奄奄一息的薇星,讓她在自己身後喘息。
“真令人吃驚,我記得,櫛風沐雨明明是和異染敵對的。”秋長天皺眉,又勾手,法杖便主動飛回他的手裡,“炎蓮,作為對你的懲罰,關你半天禁閉。”
“誒?”炎蓮剛狼狽地爬回來,就聽到了秋長天這麼突然的一句,“為啥?”
“工具人不要問為什麼。”秋長天甩手,丟一團咒波到炎蓮的頭上,那黑色的泥巴團就瞬間化開,浸透到了炎蓮的腦子裡,“【一路炸過去,有什麼攔住你的,就都殺掉】。”
炎蓮下意識地想把頭上的咒波泥巴甩掉,但顯然這蘊含了魔力和咒文的咒波沒那麼簡單。咒波進入炎蓮的腦子裡後,瞬間覆蓋了他的意識,將他的眼白化為黑色,隨後便接下了他身體的控製權。
他化身一道紅白色的流光,直衝內陸中心城區而去,途徑的地方引起一連串點燃蘑菇雲的可怕巨大爆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能量水平也是,那簡直不像之前的他。
塔菲感覺有點棘手,她舔了一下嘴唇,剛轉身要抱著薇星走,身後,芒種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