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原主的嫁妝除了釵環首飾,家俱擺件,還有京城和金陵兩處五百畝地的莊子以及四個鋪麵,兩處不大不小的宅院。
京城這邊的宅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五進大宅,沒有什麼花園的那種。而金陵那邊的陪嫁宅子卻是那種典型的蘇州園林式建築。
那宅子是王家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就特意吩咐留給他大孫女做嫁妝的。如今到是都成了她大孫女給華珂這根攪屎棍的報酬,也不知道王家老太爺在天有靈會不會悔不當初。
前話暫且不提,隻說當初華珂趁亂收走了庫房裡除了家俱以外的所有嫁妝後,手裡也就‘隻’剩下這些背主惡奴偷不走的死物了。
地契房契以及銀票什麼的都用一個雕花匣子收在內室的一個小暗格裡,除了原主和告訴原主暗格的王大太太外,還真沒人知道這些東西都藏在哪了。華珂來了這裡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暗格裡的東西都收到空間,之後又將一個極為鋒利的老鼠夾子和一個空匣子放在暗格裡,心狠手辣的做了一個小小的誘敵機關。
如果隻是打開暗格而不拿走裡麵上了鎖的匣子,那這個老鼠夾子就不會被觸動。但若是……那就當華珂免費給他上一堂人心險惡的實踐課吧。
旺兒倆口子是對極為年輕的家生子,尤其是旺兒媳婦,她是很早之前侍候過原主的貼身大丫頭,也是在前兩年被王大太太指給旺兒這個機靈小管事,想讓他們倆口子給原主做陪房的。如今夫婦二人就負責原主嫁妝裡的田產鋪子。
少時,夫婦二人便來了東大院,先在院子裡等丫頭通傳,隨後得了華珂的示意二人才被丫頭放進屋裡來。
一通行禮問安,才站到一旁等著華珂示下。
等他們過來的這會兒功夫,華珂不光吃完了一小碗紅豆沙,還吃了些點心瓜果,這會兒正捧著熱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呢。
“叫你們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隻我想起來有些家生下人總會打著主家的幌子在外麵放利子錢,提高地租房租,逼得那些佃戶租客怨聲載道。今兒便想問問你們,是否乾了這樣的勾當。若是乾了,就趁早收手。若是沒乾,以後也彆朝這方麵抻爪子。”
頓了下,華珂臉上又露出一抹讓人毛孔悚然的笑,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腔調說道:“我常聽人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又聽說土豆要掰有芽子的地方種到地裡去。好早之前姑娘便想知道將人種到田裡,是否也能生根生芽?種下一個家生子會不會收獲一窩?是整個種地裡去還是切碎了種……就看你們給不給姑娘我這個機會了。”
這麼血腥暴力的話,不管是不是故意說出來嚇唬人的,旺兒媳婦和平安等丫頭都不由嚇得跪到地上。尤其是旺兒倆口子更是連連保證不會作出違背大姑娘心意的話來。
旺兒膝行上前,指天發誓道:“奴才夫婦若是敢背著大姑娘做出那等事,就讓奴才一家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想遭雷劈還不簡單?不用老天爺,你家姑娘就能成全你。
腹誹了一通的華珂先是冷著臉用可以實質化的視線挨個掃過有資格進屋侍候,還能跪在她跟前的丫頭仆役們。覺得敲打的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又笑著讓他們都起來。
“你家姑娘不放心旁人,還能不放心你們嗎?我知道你們都是穩妥人,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今兒也不過是白囑咐你們幾句罷了。”華珂笑容甜美燦爛,還極親切自然的對屋中眾人說道:“咱們家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好在二叔平安無恙,倒叫我心中歡喜不已。旺兒家的,你去拿二百兩銀子買些雜糧糙米,趕明兒一大早便去城門口施粥。貧苦人家也不講究什麼白米新米,咱們也不必買太貴的,但買回來的米一定不能是黴爛的,米糧要乾淨,粥也要粘稠,不要學那些活不起的人家施個粥還要摻些沙子石粒的丟人現眼。這事你親自去辦,辦好了也是積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