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蕭五是小,可他上頭不是還有兩個哥哥在的嘛?也是英俊的不行!”
說完便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了蕭瑤一眼,湊過去小聲道:
“蕭五上頭是有兩個雙生子哥哥不假,但他們兩個並非侯夫人所出,事到如今也未娶妻,十之八九是沒有蕭侯爺的恩準那。”
“哦?竟然還有此事,我一點都不知呢。”
“姐姐你才來淩天都多久,不知曉也是常理之中……”
此時,正至日頭,小姐們怕曬便都躲到樹蔭之下乘涼。
恰巧巳時剛到,暮都府的學子們下學而出,一眼便看見站於樹下的小姐們。
有的不拘禮節,上前打過招呼,趁機閒聊幾句。
有的到礙於身份,並不靠近,遠遠地點頭示意。
這時,也有眼尖的瞧見了走遠些的兩人,連忙拍拍同伴的手問道:
“快看快看,那是誰家的小姐,身邊還跟著一個情郎呢!”
這話一出,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蘭延青瞧了又瞧,到真真覺得像是自家那許久未見的好友。
“應當不能是阿鶴吧?瞧著身形怪像的。”
他嘿嘿笑了兩聲,“誰家公子哥這麼輕狂,咱們暮都府倒是他來約會的好地方了?”
站在他一旁的高子瞻更為沉穩心細,看見了站在樹下的蕭瑤,心裡便已知曉了答案。
“你最好彆被他聽見。”
蘭延青不解,“你這說的我認識這人一樣呢…….哎?我去!”
他剛說完,便見那一男一女往回走,近了一瞧,還真是許久未見的蕭河。
“不是吧,他他他…..病好了不來上學,偷懶啊這小子!”
蘭延青一聲怪叫。
“子瞻,他這……還喜歡咱們四殿下嗎?”
他竟然見蕭河和一女子在一處!真是活久見啊!
高子瞻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我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嗎?”
蘭延青才不與木頭計較,高興的朝蕭河奔去,一邊跑一邊喊:
“阿鶴阿鶴!我在這裡!”
蕭河也沒想到,多和李紫萏說了幾句,一時走遠,恰好趕上了他們放學。
一眼掃去,看見了不少熟悉的麵龐。
而最清晰的卻是出現在眼前的這張,桃花眼小翹鼻,頭上還戴著一頂遮風的小洋帽,興衝衝地朝他撲來。
“延青,好久不見。”
蕭河伸手接住,兩人互相拍了拍肩。
蘭延青捶了他一下,笑道:
“你小子可真是難見一麵,我去侯府幾次都撲了空!”
“你身子明明好了卻不來上學,可曉得哥哥心裡的苦啊。”
蕭河笑了笑,知道他一人與高子瞻處不來,一人喜動另一人喜靜。
一個覺得另一個無趣,另一個覺得那一個聒噪。
蕭河在的時候,兩人也時常鬥嘴,歡喜冤家罷了。
“有子瞻兄在,你的作業應該還好吧?”
聽到這話,蘭延青更氣了:
“就是有他在,我才更煩了!”
“常夫子布置的作業本也不怎麼檢查的,交與不交誰又知道呢?巧了,你一走,他成了代班長!”
“次次收不上我的作業,次次找夫子告狀!”
“嗚嗚嗚,阿鶴,我這心裡苦啊,日日做作業到深夜的滋味,你不懂…”
蕭河聽了也止不住的笑,“這不挺好,不然伯父又要一直念叨你。”
蘭延青一時語塞,確實,好長一段時間沒聽見自己老父親的叨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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