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愛憎相攻叵吉凶(一)(2 / 2)

“七年?那不是剛好把星遙姐和薛良玉做的那些陰損勾當嗎?”

“差不多吧。”淩無非本能抗拒這些事,下意識彆過臉去。

白落英揉揉額角,愈覺頭疼,隨口喚來方才插嘴的那個門人,讓他給蘇采薇安排住處。隨即一轉身,指指淩無非,沒好氣道:“你過來,同我過兩招。我倒要看看,你這一失憶,是不是連這幾年長進的武功都給還回去了。”

“我已試過了。”沈星遙見白落英麵色陰沉,頓覺不妙,趕忙說道,“身手仍在,隻是行氣之法,有些許遺忘,應當……”

“你試過了?”白落英冷眼回頭,不屑似的瞥了淩無非一眼,道,“沒缺胳膊沒少腿。是你沒親自同他過招,還是心疼這小子,所以留了一手?”

“我……”

“你把靈淵給我。”白落英衝沈星遙伸手。

“您要用劍?”沈星遙大驚。

“不用劍,難道拿兩根樹杈子學小孩子過家家嗎?”白落英見沈星遙不動,當即回頭喚住那個還沒來得及退出前院的門人,將他腰間配劍拿了過來,指向淩無非。

淩無非沉斂眸光,不動聲色走上前去,來到前院正中空地,還未站定,便見一道寒芒裹挾勁風,撲麵而來。

這是天機劍法中最為凶險的一式,名曰“枕霜”。

淩無非隻得匆匆挽劍格擋,旋身避開,手中蒼凜仍在鞘內,未露半點鋒芒。

他謹遵孝道,看出白落英在氣頭之上,雖有不服,卻也不願明著與她作對。豈知此舉非但未令白落英消氣,手底劍意,反倒更為狠厲,接連數招,絲毫不留情麵,分明都是死手,迫得淩無非連連後退。

沈星遙見她臉色又沉了幾分,不自覺上前一步,卻不知該如何勸解。

淩無非退至院中假山石前,見已無路可走,隻得挽劍還手。長劍一挑,如走龍蛇,頃刻便與白落英手裡的劍交會一處,錚鳴不斷,連成一片,嗡嗡嗡地響個不停。光影走轉,織就一片光幕,看得人眼花繚亂。

他身手本也不弱,隻是少了這七年行走江湖,飽受磋磨的韌勁,忘了許多領悟。對上白落英曆儘滄桑的鋒芒,多幾分飛揚意氣,少幾分流利蒼勁。

“怎麼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蘇采薇不由發愣,“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適才無非與她起了爭執,說錯了話。”沈星遙小聲回應,一麵留心觀察母子二人過招,將雙方劍意走轉間的優勢與破綻儘收眼底,“他恐怕不是娘的對手。”

蘇采薇小聲嘀咕:“我怎麼覺得這不像試手,活像要殺人?白掌門這麼心狠嗎?”

“前任後督,氣貫神庭。循循發勁,萬法相通。”旁觀二人言語間,白落英倏地飛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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